这......大概就是兄弟叭?
只是......
皂荚收起笑,巩志杰算计她这件事,哪怕巩志杰是站在维护社会安全这件事上,她也觉得呕得慌。
顾长生把黑笔拿过来,便看刚刚还笑眯眯的皂荚脸色又变了。
顾长生:“......”
女人心,海底捞。
变脸的征兆,比电信的信号还难找。
皂荚瞟了顾长生一眼,跟他说:“你帮我问问巩志杰,这工作有编制吗?”
顾长生:“......”
皂荚说:“没编制,我就不干了。”
顾长生:“......”
顾长生看着皂荚背着手,笑眯眯地回后院找圆圆和三只小鬼他们玩儿,摸出手机给自己师侄发短信——
“你们局里工作这么危险还是临时工,我觉得让皂荚去做,不妥。”
这就是让他自己出面,帮皂荚要名分了。
收到短信的巩志杰:“......”
什么叫我们局?小师叔你不是我们局里的么?
什么叫临时工危险?非临时工就不危险了么?
你帮皂荚姑娘要编制就要编制,说得这么委婉干嘛!
我们缺的是那个编制的小气人吗?!
生气!
***
巩志杰下午亲自送来合约的时候,恰好顾长生回清心观找华明了。
巩志杰下午拿过来那份合约上面用特殊的药水画着繁复的花纹——
如果说顾长生上午那份只是普通的合同,那么巩志杰亲自拿过来这份便是一份契约。
巩志杰说:“这是一份血契,皂荚姑娘要想好了。”
皂荚看着他:“有什么需要想的?”
巩志杰说:“血契一但生成,违背契约的人便会受到老天的惩罚。”
“抽筋扒皮、不得好死。”
皂荚从他手中抽过契约,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巩先生应该是巴不得我签这份契约,好方便你们特殊事务管理局的管束的......”
皂荚奇道:“怎么我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反而还畏畏缩缩起来?”
皂荚这话说得怪天真的,目光也清正,但巩志杰却感到一阵心虚。
他不由干笑道:“皂荚姑娘说得哪里话,我们事务局巴不得您这样的人多来点儿,我怎么会畏缩?”
巩志杰说:“血契只是约束签订者不能把事务局机密外泄而已,皂荚姑娘你多心了。”
“是吗?”皂荚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卖身契。”
巩志杰正色道:“哪里会,现在是法治社会,那种旧社会的东西是不可能在我们国家部门的。”
“那你们部门离职可以走劳动仲裁吗?”
巩志杰:“......”
他算是明白了,皂荚今天是来找他开涮的!
他当即认错:“皂荚姑娘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耍心眼。”
皂荚把契约还给他,凉凉道:“你给我介绍了一个不用坐班的铁饭碗,何错之有?”
巩志杰汗颜。
“如果我没记错,血契是可以单方面解除的吧?”
巩志杰心头一震,但还是承认说:“是。”只要违约者的道行能够比立下契约的人,还经受得住天打雷劈的话。
“那就行了。”皂荚起身,朝后院走去:“巩大侄子,回去吧,我要收店了。”
巩志杰心头一叹,料想今天是做了无用功,重新拿着血契出门上了车。
他对皂荚确实是有招揽的心思
他有些挫败,如果他大大方方找皂荚加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尴尬?
巩志杰摇头,正准备发动车子,目光一瞥,却见那张布满了诡异花纹的白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巩志杰:“......”
皂荚姑娘这样的奇女子,大概真的只有他那呆子师叔能受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