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甚至放出话来,表示其他九个都是草包和骗子,只有自己是正宗的。
节目组的摄影师和编导在录这个节目的时候,那是又好奇又忍着笑。
这些人怎么这么能吹啊。
真把这些人引到匣子和摄影机面前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是真是假,还真的都是一试就知。
有巫祝划开掌心点燃古灯,鲜血淋漓在火焰之上,烟雾缭绕出不同的方向。
“是梅瓶。”她沉声道:“三个都一样,是梅瓶。”
也有人围着三个黑匣子跳大神,一边跳一边拿串珠晃来晃去,差点碰到那匣子。
“是戒指,项链,和衣裳。”那神棍言之凿凿的开口道:“肯定是这三样,神灵已经告诉我了。”
算卦的人只瞅了眼匣子,数了下有几个工作人员,就现场起卦,掐指算了几分钟。
“是瓶子。”他简短扼要道:“绿色,蓝色,和混色的。”
尹弦跟万漱凑在拍摄现场零距离吃瓜,看的都相当津津有味。
一直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尹弦才终于松了口气,悄咪咪地把万漱拽到了一边。
“我觉得……”她小声道:“这节目怕是要爆啊。” 等黑匣子一揭开, 有好几个灵媒的脸就绿了。
他们甚至有人猜里头是竹笛或者丝绢花, 这真相一出来错了个十万八千里,将来还混不混了。
主持人当然非常敬业的忍着笑,一个一个的采访过去。
猜对的人都不怎么愿意分享原理, 似乎是玄学的东西讲太破会犯了忌讳,只有那算六爻的人如解释数学题一般, 头头是道又不失谦逊的说了那么一会儿。
他说话清楚字字明白,场外的一帮人每个字都听得清楚,到头来还是一头雾水。
怎么封建迷信活动到了你这儿就变成高数题了?
而还有几个脸都被打肿了的灵媒, 开始怪罪这个黑匣子,说是木头的材质还有油漆巴拉巴拉太影响发挥巴拉巴拉,总之就是节目组的错, 还有这个屏障的错, 不是他们技术不行。
三个梅瓶依次放好,又隔了一层玻璃罩子,生怕有哪个素质低的灵媒给弄碎了。
真要砸坏一个, 怕是以后再弄这节目就不可能了。
十个人在这大厅里围着三个玻璃框转了几圈, 十几分钟里都在各忙各的。
念念有词说咒语的摇头晃脑, 跳大神的掏出鸡毛掸子般的法器继续跳广场舞, 还有人闭着眼睛扒在玻璃框旁边, 据说是开了灵视。
最邪门的是有个通灵者选择放血, 直接用中指在玻璃框上画了个宗教符号, 然后把眼睛放在了血符的中心位置, 嘴里发出类似汽笛的声音, 开始和空气里的不明生物进行对话。
这气氛就颇有点像精神病院了。
尹弦本来是来凑热闹看好玩儿的,突然觉得背后发凉,往万漱怀里凑了凑。
万漱显然也没见过这么多人凑在一起神神叨叨的,把自己的外套解了下来,给老婆大人盖上系好。
这节目要是来真的,搞不好这现场好些大鬼小鬼吃瓜鬼也凑在这儿看,冷嗖嗖的也不知道是空调开太低还是真的阴气重。
有个人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了半天,忽然就开始流泪,本来一开始还是啜泣,后来竟然开始嚎啕大哭,始终不肯睁眼睛。
节目组的摄影师马上过去拍特写,主持人也跟着凑了过去,问她都看到了什么。
那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竟然真的变化了一种腔调,用特别奇怪的口音讲了一个故事。
放在这中间的梅瓶,竟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妾卧室里的。
小妾原本是某处的花魁,被人从青楼里买了过来,当玩物送给了这大户的老爷,权当是个乐子。
老爷风流成性,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家宅里起码有六七个侧室。
这小妾也生的聪明伶俐又漂亮极了,没过多久就有了喜,还相当讨这老爷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