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猫猫?哥哥妹妹分别是猫猫狗狗?”夏春心边想着猫猫这名还挺萌。
“不是不是,你再猜。”
夏春心猜不出来了,家养小动物她就能想到这几个,她歪头看向祁漾,“叫什么?”
祁漾在沉默地喝汤,咽汤的动作很用力,这会儿也不嫌汤咸了。
时婧娴在那儿笑个不停,夏春心更好奇了,不知道什么小名让祁漾这么逃避,接着她听到舅舅揭露谜底的声音,“叫鸭鸭。”
时婧娴补充,“鸡鸭的鸭,鸭鸭。”
????????
祁漾深深闭上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H哈哈哈哈!!!
夏春心刚才那股生气劲儿顿时没了,笑得快要疯了。
“鸭鸭?”外公这名字取得也太好了。
夏春心放下筷子整个人转向祁漾,笑得用拳头捂嘴,肩膀直颤,都笑得说不出话来。
祁漾斜睨她,“笑什么。”
“笑鸭鸭呀。”
“…………”
一顿饭可终于把夏春心吃乐呵了,她从来没听祁漾说过他这小名,估计祁漾也知道她知道以后会取笑他,就一直提都没提过这事儿。
午饭后,夏春心有点困了,但金燕妮不让她吃完饭立即睡觉,怎么也得过一小时再睡,正巧舅妈的安排是四人打麻将,边打麻将边话家常,是个娱乐项目,不会无聊。
爷爷退休后,夏春心陪爷爷打牌过,算是会玩,但玩得不好,越玩得不好越容易憋人。
祁漾坐她下家,祁漾被她憋的什么牌都吃不到,赢家都是舅舅和舅妈。
祁漾斜睨她道:“你玩得很好啊。”
夏春心笑说:“一般般吧,鸭鸭想要什么牌?我给你吃牌鸭。”
“……”
顿了顿,夏春心又道:“嘎嘎。”
“…………”
祁漾被夏春心气得半死。
家里的气氛总算搞上来了,冷谭和时婧娴也开始有事没事叫鸭鸭,祁漾的冷静教授斯文脸,一点点地崩裂开,快要摔麻将牌拂袖走人。
夏春心玩牌玩得不困了,午觉也没睡,连玩了仨个多小时,到底是怀孕的身子,之前就腰酸背痛得严重,连坐这么久腰就疼了,手伸到后面悄悄捶腰。
祁漾坐她旁边,她手伸到后面捶腰时,祁漾瞥了她一眼,她也瞥了祁漾一眼,俩人对视一秒即离,像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夏春心正想着怎么开口对长辈说不玩了,祁漾忽然推牌,语调好似玩牌多没意思,余光扫着夏春心,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无聊,不玩了。”
时婧娴还没玩尽兴,冷谭皱眉道:“你扔什么牌,好歹把这一圈打完。”
“不打了,”祁漾起身,手指向后撩了下夏春心的马尾辫,“心宝贝,走了,来吃水果。”
夏春心这次真心从心底生出感谢来,扶着桌子起身,追上去跟祁漾道谢,祁漾从兜里拿出烟,随意对她摆摆手,他去阳台抽烟。
外面有风,他侧身垂眼咬着烟嘴,左手在烟旁圈着挡风,歪着头,右手按着打火机。
烟被点燃,出现猩红的火光,他吸着烟,脸颊两侧凹陷进去,烟头火光逐渐变大,然后他手指捏着烟移开嘴唇,从嘴中缓缓吁出烟来,侧脸斯文而颓废。
烟已点燃,不需要再侧身挡风,他转身左手扶着阳台栏杆,颀长挺拔的身影眺望远方,身侧食中两指间的烟雾在随风飘开。
夏春心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在冬季阳台上的背影,她记得他是不抽烟的。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晚上,夏春心和时婧娴一起做摘菜做晚饭,时婧娴聊起鸭鸭小时候的事,夏春心暂时挥去脑海里祁漾的那个萧瑟背影,又开始越想祁漾的小名越好笑,以后祁漾若是再莫名其妙抽风讽刺她,她就把他这小名告诉全世界气死他。
这么想着,夏春心在厨房里喊客厅的人,“鸭鸭,来切洋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