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张开嘴,含住了原晓给他的那一根面条,接着,原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根面的另一端,用筷子裹住,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然后,原晓却像突然被施了定身术那般,一动不动地僵硬在了原地。
太!尴!尬!了!
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干这种事情!
现在一根面含在嘴里,不上不下的,自己又不能把它直接吐出来……
就在原晓僵硬和尴尬之间,程锋却已经把面条的另一端缓缓地含到了自己嘴里,随着吞进去的面条越多,他和原晓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近。
两个人的鼻尖最先抵在一起,然后程锋侧过头,看了一眼原晓通红的脸,把整根面条,连同原晓的嘴唇含住。
没有下一步了,程锋挪开自己的嘴唇,有些好笑地看着原晓。
“我……我不是故意的!”原晓羞耻得快哭了。
“哦。”程锋点头,挪开面碗,站起身来。
走到原晓面前,程锋伸出手掌,再一次强势地按住了原晓的后脑勺,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灵活的舌头在原晓的口腔翻搅,原晓的嘴里带着一股甜味,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草莓香。
把原晓的嘴巴品尝了一圈,程锋直起身来,大拇指轻抚过原晓通红的脸颊。
“你不是故意的。”程锋说。
“但我是。”程锋勾下了腰,又一次贴住了原晓的嘴唇。
·
面,最后十分可怜地坨在了碗里,两个人将就着吃了半碗,然后只能浪费粮食地倒了。
做坏事一般地端着两碗面跑到田边挖了个坑埋下去,原晓和程锋对视一眼,忍不住一起笑起来。
两个人端着碗回了院落内,变得收敛了很多。
毕竟这个院子里面布满了摄像头,两个人只能谨言慎行地分开洗澡,然后回到房间。
回房间时,他们看见钟期房间里面的灯还亮着,钟期没有睡觉,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做什么,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
抓过一根毛巾,程锋擦了擦自己刚刚洗干净的头发,然后五指分开,将头发往后推上去,走到行李箱边,从里面抓出一把宇宙色的尤克里里。
原晓的眼睛正跟着程锋打转,看见尤克里里的瞬间,他的眼神明亮了起来。
“这个你都带了?!”原晓惊喜道。
“试试看。”程锋把尤克里里给他,“虽然不如吉他,但也可以凑合听一下你刚写的歌。”
“好!”
拿过尤克里里,原晓稍微拨弄了一下弦,不需要打开五线谱本,那些音符就在他的心中。
那是一种悠扬而静谧的,乡间小调感的音乐,带着点不容易察觉的忧伤。
安静地弹完一段,原晓刚想问程锋的评价,抬头时,却看见钟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门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从乡村蓝调上面来的灵感?”钟期皱着眉问,“这是谁写的?是你写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终于走到这里了。程锋啊,他永远把原晓的梦想记得清清楚楚的呀。
然后就是钟老师的伏笔。其实最大的伏笔是辣个他打开平板玩的软件,是一个编曲软件。
钟老师是我给阿晓的一个挂233。也不能说是挂吧,只能说是,我觉得任何一个人想要成功,都必须认真学习,这不,学习的机会来了噻。
第70章
“是的!”原晓惊喜地回答。
原晓的尤克里里拿在手上没有放下, 他赤脚踩到地上,顾不上穿鞋, 往钟期那边走去。
“钟老师, 您知道?”原晓急切地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对了。”钟期的表情和平时完全不同, 嘴唇微微勾着,有些随意, 但十分灵动。
好像他突然就不是一个老者,而是一个年纪很轻的人。
“是, 确实有受到一些乡村蓝调的影响,在我写歌的时候, 我想到了这个音乐类别。”原晓伸手扶住钟期, 将他扶到床边,坐下,“但是钟老师, 您……”
“你以为钟老师是白叫的?”钟期的表情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洋洋得意, “小子, 真把我当一个病老头吗?”
“当然不是!”
“我在国外听披头士玩摇滚的那些年,你还没有生出来呢。”
钟期说完, 却又叹了口气,表情带了些惆怅。
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是才华横溢的音乐人, 听音乐,写音乐,玩音乐, 谁不说他的音色和创作天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