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从十几岁过渡到二十几岁的这段大多数人兵荒马乱过青春的时候,邱向涵却在地球的另一端,为了两个人一份并不确定的未来,一直选择等待。
人的一生有多短暂,每一分每一秒为他人的付出,都应该被珍视,更何况是整整六年……
麦星阳主动捧起邱向涵的脸,一寸一寸将他的轮廓记在心底。
邱向涵的粉丝们夸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眼睛,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一双眸子,深如一汪静止的潭水。这样一双眼,风流即是多情,专一则是深情。
麦星阳感到一阵如同醉酒般的眩晕,他搂住了邱向涵的脖子,用气音在他耳边嘟囔道:“把事儿办了吧。”
邱向涵似乎对身下人突如其来的主动搞蒙了,他眨了眨眼:“阳阳,你说的事,和我脑子里面的黄色废料是一个东西吗?”
麦星阳闭上眼,艰难咽了口唾沫。
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有些憨憨男朋友,能在准备搞颜色大事的时候,还能一脸泰然地告诉他,这个他们即将做的事情,就是所谓的“废料”?
算了算了。
“你到底来不来?”这回轮到麦星阳主动亲着邱向涵的脖子,一路向下,将他的外衣脱掉,就在麦星阳准备解开他的扣子时,被邱向涵一脸正色的按住了手——嗯……如果邱向涵不是故意把他的手从中间往他的胸上挪的话,还真挺正直的。
“你确定咱们不用婚后再进行这步?”
“???清醒点,你是个同性恋。”
“那……”
“那什么那!”麦星阳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你怎么话那么多,你是不是不行?”
邱向涵一愣,瞬间感觉自己的尊严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他瞪了麦星阳一样,就开始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了。
……
邱向涵到底行不行呢?
反正要麦星阳觉得还挺行的,虽然他也没什么别的经验作参考,但是,酸痛的大腿让他感觉仿佛是练了一晚上的芭蕾基本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一片狼藉,不得不说,两个新手狭路相逢,不存在勇者胜的问题。
大家都是莽夫,谁也不比谁高贵。
虽然两个人都非常尽力克制自己了,但是在做完之后,不管是上边的还是下边的,都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仰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忘了关的电视,元宵晚会最后的倒数,进入贤者时间。
“唉,这会应该有点烟花庆祝一下。”邱向涵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嘭!”
“有也懒得看。”麦星阳就纳闷了,明明那些同人文里面不是这么写的啊?不都是他累得仿佛一条死狗,然后邱向涵还有大把力气,可以单手把他扛起来扔浴缸里,附带一顿精细的清理……
结果邱向涵怎么也躺在一边,看上去好像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叹了口气,麦星阳自己扶着腰洗澡去,把后面跟过来的邱向涵给关在外面,顺带让他把外屋的电视关上。回去之后也没理邱向涵,径直走到床上,倒下就睡着了。留着邱向涵在一边盯了半天他的睡颜,一个人无声地傻乐了半天。
……
事实证明,麦星阳还是下结论下的太早。
头天晚上是两个人都累得没力气,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邱向涵还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那副精神头,没意外甚至能再和麦星阳大战个几回合,但是麦星阳自己就不太行了。
他发誓自己从来没像今天一样那么容易赖床,几乎是被邱向涵拖到浴室里,然后还得架着他防止他晃悠,同时还得给他把牙膏挤好递到他手里,就差动手替他刷了,费劲至极。
麦星阳摇晃着一颗昏昏沉沉的脑袋,并不太情愿挪动步子,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又倒到邱向涵刚换好床单的床上去了。
邱向涵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手直接伸到他的腰上,那样子是要脱他裤子。麦星阳大惊,也不困了,像个窜天猴一样窜到了一边,警惕叫道:“干什么干什么!我跟你说,你最好明白什么叫杀鸡取卵!答应我,适可而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