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勾,温望舒扯了椅背上外套往外走,“今天怎么有兴致了?”
慕以瞳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幽幽望着前方,“嗯,有兴致了。你想吃什么?”
“随便。”
“好,那一会儿见。”
挂了手机,慕以瞳一脚油门,车子滑出去。
用钥匙开门进来,刚进玄关就闻见香味,从厨房飘出。
温望舒唇角漾着弧光,换了拖鞋走进厨房。
一下子从身后抱住慕以瞳,吓了她一跳。
转头和他贴着脸,她问:“这个可以吗?”
排骨,他喜欢的。
“嗯。”他闭着眼睛,吻着她白皙优美的脖颈,寸寸流连。
慕以瞳被他弄得痒,笑着躲,“别闹,望舒,我在做饭。”
“嗯。”嘴上应声,他行动上却没一点收敛。
等到回过神时,她坐在琉璃台上,身前站着他,衣衫半解。
他的唇,滚烫落在她心口。
“望舒。”她的手推拒在他肩上,声音低哑:“别,我还在做饭,你想饿着肚子?”
“我先吃点别的,垫垫肚子。”
“啧!”扶着他的肩,她跳下来,推了他一下,“不许闹。”
温望舒懒懒的眯起眼睛,邪魅的舔着薄唇,诱惑她。
慕以瞳假装看不见,转过身整理衣服,洗了手继续做饭。
诱惑不成,温先生只好乖乖从厨房退出。
换好衣服,坐在客厅看电视。
大概一小时左右,慕以瞳准备好了晚饭,叫他吃饭。
冬瓜排骨汤,西红柿鸡蛋,米饭,黄瓜咸菜,简单美味。
吃完饭,她在厨房洗碗,听到他在客厅看电视的声音。
她可能,把幸福提前透支了。
那7年,其实已经是她最幸福的7年。
“吧嗒。”
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掉下来,滴在水池里,和水融为一体。
抬手去擦,倒是擦了一脸的泡沫。
身后,男声徐徐:“洗个碗,这么委屈?”
后背一震,慕以瞳咬牙:“对啊,委屈死我了!”
叹息,温望舒走过来,在身后圈住她,“那以后我来洗。”
“温先生十指不沾阳春水,君子远庖厨的,可以吗?”
“不沾阳春水,远庖厨?我没给你煮过饭吗?”
“好吧,那以后都你来洗碗,不许说不。”
“好。”
他开了水龙头,把她的手冲干净,让她到一边休息,自己戴上塑胶手套。
慕以瞳靠在一边,看温先生动作略显笨拙的洗碗,轻轻笑起来。
真好。
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她愿意用一切交换。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洗完碗,温望舒弄干净手,拉着她出了厨房,路过客厅,顺便关了电视机。
卧室里,按着她坐在床上,他蹲在她面前,仰起头看着她的脸,“刚才为什么哭?”
“没哭。”
“为什么?”
“洗碗太委屈了。”
“为什么哭?瞳瞳,不要骗我。”
慕以瞳摇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他紧紧抱住,“别问了,望舒,别问了。”
她突然变得这么柔弱,让温望舒疑虑变大,拍拍她的后背,他说:“好,我不问了。”
*
夜,沉沉如水。
黑暗中,慕以瞳没睡。
她知道,他也没睡。
没有安眠药,他应该睡不着吧,或者,睡不好。
背对着他,她揪紧了被子。
“瞳瞳?”
“嗯。”
伸手开了床头灯,温望舒半坐起身,看了眼时间,凌晨2点半。
“怎么还没睡?”
跟着坐起身,慕以瞳望着某处,声音淡淡,“望舒,要不,我们分开……”
她的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他死死攥住,沉冷的男声幽幽砸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手腕剧痛,她忍着,转头看向他,微笑,“望舒,我没开玩笑,我们分开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什么这样下去?”温望舒剑眉紧蹙,松开她的手,掀开被子下地,“我不知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