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正说:“季子兰和卢珊对我这个态度,让我想追卢珊都抹不开。”丁丁说:“有什么抹不开的,想追就追了。”王子正说:“季子兰对我一片坦诚,卢珊也是,坦诚的拒绝。”丁丁说:“那你就坦诚的追。”王子正说:“感情用事像个大傻瓜一样,显得我没克制也没智商。”丁丁说:“感情上放弃显得有尊严,实际上坚持更有尊严。”
王子正说:“坚持得是两情相悦,现在是他们两情相悦,我再死皮赖脸的追就可耻了。”丁丁说:“卢珊对季子兰死心塌地了?”王子正说:“都认定了彼此。”丁丁说:“看来你这朋友是当定了。”王子正说:“可是我很想她。”丁丁说:“找个替代品。”王子正说:“也不好找,也不想找,对人对己也显然不尊重。”丁丁说:“那只能另找目标了,找到之前你就只能享受这种痛苦了。”
王子正说:“怎么别人找个对象都那么容易,到我这儿就这么难?”丁丁说:“你的可容性差,怨谁呀。”王子正说:“怨我自己。”丁丁说:“自己也别怨,你这样的人就得是这么个活法。亚伯拉罕林肯说:我们关心的,不是你是否失败了,而是你对失败能否无怨。对待感情也是一样,坚持理想,你一定会幸福。虽然这不可信,但是你一定要坚信。”王子正笑道:“好吧,我还年轻。”丁丁说:“到八十岁的时候,也要这么说。”王子正说:“你是不是感觉我就找不到我理想的女人了?”丁丁说:“你这种人一定要有这个准备。”王子正说:“你这不是咒我吗?”丁丁说:“咒一咒,三年寿,有你受的。”
王子正长叹一口气,说:“我准备好了,只希望她这一世不要不来。”丁丁说:“那可没准儿。”王子正往车窗外看过去,街灯已经亮起来,天边一抹红,王子正以为是晚霞,随即意识到:不对,那是东边儿。仔细一看,应该是火光。王子正说:“你往东看,那边儿好像是着火了。”丁丁说:“去看看。”王子正说:“救火轮不着你,听有救火车的声音,光看也不道德,围观反而碍事,闹不好引火烧身。”丁丁说:“就远远的看看情况,说不定能帮忙疏散,有送医的,咱们也可以帮忙。”丁丁话没说完,已经向起火的地方开过去。
道路越走越熟,王子正说:“怎么好像是高明化纤的方向。”丁丁说:“哇呜,不是说中?”两人越开越紧张,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是高明化纤,所有房子都在着火,一共九辆救火车,正在喷气雾救火,浓浓的汽油燃烧的味道。王子正和丁丁赶忙下了车,旁边都是议论纷纷的职工。王子正向旁边的人问:“有人伤亡吗?”旁边的人说:“已经抬出来三个人了。”王子正说:“高行远呢?”旁边的人说:“被警察架走了。”
王子正说:“被警察?为什么?”旁边的人说:“太激动,制服不了,消防员就把警察叫来给架走了。”王子正赶紧给高行远打电话,警察接了电话,王子正说:“我是高行远的朋友,现在在火灾现场,想知道高行远怎么样了?”警察说:“你来吧,他精神不太好。”王子正问了地址,上了丁丁的车,两个人直奔警察局。
高行远的眼珠子都红了,这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看到王子正,他一把抓住,说:“公司怎么样了?”王子正说:“都烧没了。”高行远说:“一定是方克和吴笑天干的,我要把他们绳之以法,这个官司我打定了,而且一定要赢。”王子正说:“配合警方调查吧。”丁丁说:“恐怕就算是他们干的,也绝不会露马脚,你有个准备。”
王子正说:“一定要冷静,不要像你死去的哥哥一样。”丁丁说:“那就更中了人家的圈套了。”王子正说:“只要人在,失去一切都没什么,我始终在你身边。”丁丁说:“我也是。”高行远闭上眼睛,低下头说:“失去一切还会负债。”丁丁说:“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高行远抬着头,满眼泪水,说:“是。”
纵火犯迟迟不归案,高行远的公司面临违约赔偿高达三千万,而且高行远再也没有投资的实力,重建高明化纤,终于连同债务和高明化纤的空壳子卖给了蔡文丽,高行远变的一穷二白。高明化纤更名为诚达高新科技材料公司,挪用了方克的叫法。蔡文丽任命高行远为CEO,王子正的第二大股东身份没了,但是做为高行远的副手,仍在新公司里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