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曹兰黛:“你怎么回事?”曹兰黛说:“你一开始的时候挤着我的身体过去,我没吭声,后来他回过头来,掐了我屁股一下,我才扇了他一巴掌,但是也没扇着,他就一直纠缠我不让我走。”男人说:“哎,没有你这么陷害人的,我旁边那么大地方,我为什么挤你呀?你长的也就一般,像柴禾棍儿似的,我掐你屁股我还怕扎手呢,你这人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警察同志,这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呢。哎,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妄想所有男人都对你有兴趣呀?你要这样,你下海呀。”
曹兰黛说:“警察同志,您也听到了他在说什么,我没对您说谎吧?我是珍兰教育的老板,您可以去调查一下,我如果真的想男人会对这种男人有兴趣吗?如果没事,我会找这种男人的事吗?丑的像黑鱼怪似的,言行举止下流无耻。”
男人说:“你有精神病啊,我再不好,我没招你惹你啊,你再有本事,也不能平白无故诬赖好人啊。你看我不顺眼,你就真扇呀,我不好碍你什么事了?再说,我也没什么不好啊,我一个硕士毕业的软件工程师,我会跟你这种女人没事找事啊。”警察说:“拿证件。”男人说:“出来买东西拿什么证件?”曹兰黛拧开手包,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警察说:“能和解吗?不行,都到局子里接受调查。”
曹兰黛说:“还是调查一下吧,这个人是个无赖,他纠缠我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是受人指使。”男人说:“听听,警察同志,这个女的打了我了,还说我有人指使,她这是不是正常人,您说,我看,她就是有病,精神病。”曹兰黛说:“那就各走各路。”曹兰黛绕过两个警察就走,警察也没拦着,男人也没拦着,曹兰黛直进超市里面去了。
曹兰黛觉得这种小事,不会对那个无赖有本质的危害,也让警察为难,不如自己退一步,想想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直接说他们是跟踪,又没有证据,倒显得自己真是有病了,如果说出叶吟,搞不好还会被叶吟说自己诬告,在方克面前用法律手段把自己整的体无完肤。应该跟叶吟谈谈,劝她:既然已经有了方克,就好好的跟方克生活,不要再无事生非,硬我也扯进你们的生活。我跟方克已经分开了,不会再有任何关系。这个事,是不是跟魏中甫商量一下?他一直是自己的捍卫者。
曹兰黛回到家,打电话给魏中甫,魏中甫接了,曹兰黛说:“我做好了饭等你,中午来我家吃吧,我还有事跟你商量。”魏中甫说:“我在甘肃办个案子,你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曹兰黛说:“我感觉最近一直有人跟踪我,而且他们故意让我知道他们在跟踪我,在一些小事上侵犯我,想引我发火,跟他们纠缠,我不理他们,他们就得寸进尺。”魏中甫说:“是不是梁庆英?”
曹兰黛说:“也许,我还怀疑是叶吟。”魏中甫说:“叶吟?不会吧?这种无赖的手法?”曹兰黛说:“也说不定,人家都说越高尚越无耻,越优雅越卑鄙。”魏中甫说:“报警吧。”曹兰黛说:“我没有证据,而且我如果报警,他们一定会立即撤了,警察也不能天天保护我呀。”魏中甫说:“我想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你先忍一下,等我回去再说。”
曹兰黛放下电话,听到门外有动静,曹兰黛警惕的走到门口,说:“谁呀?”门外响起了粗重的男人喘息声和女人细微的呻r吟,声音越来越大,女人叫了起来。不用说:他们在做。在自己的门上做,而且来传来了撞门声。曹兰黛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真想打开门把那一对男女踹下楼下。
曹兰黛知道,这就是那些人纯粹恶心自己,好讨厌,脏了自己的门。曹兰黛自己做了饭吃了,下午要去幼儿园。打开门一看,门上有一道擦过的水印儿,不用想那小子一定是射在门上。故意擦不净,留下别人难辨而曹兰黛又很清楚的痕迹,给曹兰黛丰富的想像空间,曹兰黛恶心的嗓子眼儿发堵。不擦?老得看着;擦?实在嫌脏。还是擦了吧,曹兰黛拿着刷厕所的84消毒液,先把门上那一块刷了三遍,又把整个门刷了三遍,回到屋里洗了五遍手。真怕他们再来,当然他们是一定会再来的。
幼儿园里是安全的,曹兰黛不信他们也不放过这里的孩子。曹兰黛下了车,幼儿园的门口站着一个色眯眯的中年男子,胡子拉茬,抱着肩倚在栏杆上。看到曹兰黛走近,以一个大爷一般的神情,眯着眼半仰着头盯着曹兰黛,说:“你要是个小孩儿,我就放过你了。”曹兰黛装没听见,直走进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