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坞说:“我什么也没有失去,咱们重新开始好吗?”王子正说:“不可能了。”文良坞说:“可能。”王子正说:“你当初跟我分手,想必是深思熟虑了,没有人会对这种事不慎重考虑。你的担忧都是对的,现在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恶劣了。”文良坞说:“我会跟你一齐面对的。”王子正说:“你当初没有这个勇气,现在和未来也不可能有,不要为了我硬顶着,会出内伤的。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太脆弱了,并不适合我。”文良坞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王子正说:“你的表现是显而易见的,常听人说:只要看一个走两步,就知道他的境界,无法隐藏。”
文良坞说:“你不给我修正的机会?”王子正说:“我现在没有精力应付感情上的事,你对我的了解应该比我以为的要多,但是这些对你我的复合并没有好处,而是完全没必要。”文良坞说:“卫来宝是方克的人,他蓄意跟我接触就是为了破坏咱们之间的感情,对你造成打击。现在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被我踩到。我立即就跟他断了关系,想要跟你重新开始。你一定能重新站起来,打败方克。”王子正说:“我跟方克无冤无仇,只是生意场上正当的竞争对手,他对我来说,哪别人没什么两样。我不想打败他,我只想做好我自己。”文良坞说:“那就对了,以其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我认为你的策略是对的。”
第一六五章 豆浆
王子正说:“是卫来宝让你来找我的?”文良坞说:“我现在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了。”王子正说:“自从你决定跟我分手,咱们也是没有半点儿关系了。”文良坞说:“《战争与和平》里的娜塔莎也曾经被阿纳托利诱惑,取消了与安德烈的婚约,要与阿纳托利私奔,后来私奔不成,娜塔莎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大病一场,之后洗心革面。”
王子正说:“后来俄法战争,娜塔莎在伤兵中发现将死的安德烈保尔康斯基公爵。她向他谢罪并热忱看护他,但一切都是徒劳了,安德烈保尔康斯基公爵仍然逃不过死亡之神而去世了。战争结束之后,俄国胜利,娜塔莎跟安德烈的好友皮埃尔结婚,过上了幸福生活。但是,姑娘,你要知道,你不是娜塔莎,我也不是安德烈,你跟我讲这个故事,想说明什么呢?安德烈本人什么也没得到,还翘了,幸福都是身后之人。我劝你不要再跟卫来宝有任何瓜葛,更不要受人指使祈求爱情,一个女人成为男人权谋的棋子是非常危险和愚蠢的,彻底离开我,也彻底离开卫来宝,才是你幸福的开始。”
文良坞嘴一撇,哭了起来,说:“你说晚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王子正说:“任何人都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但是不能因此就一败涂地,这时候你应该快刀斩乱麻,否则你的悲惨不但不会结束,还会因为你的懦弱更加悲惨,付出更多,乃至搭上你宝贵的青春和生命。无论如何,你都不要以为你会成为他的人,成为任何人的人,你永远属于你自己,永远要有勇气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受任何要挟和恐吓。”文良坞的泪一双一对的落下来,说:“对不起。”王子正说:“祝你平安。”
文良坞说:“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失身的事。”王子正说:“好好的跟家里说,承认你受骗了,好好的跟家人一起面对现实,你爸妈那么爱你,只会心疼你,更加爱护你。”文良坞说:“我怕他们看不起我。”王子正说:“不会的,认清一个人有时候必须经过一些曲折、事件和时间的洗刷,任何时候看清楚,不适合,分手,这都是正常的,不用懊恼。这是你的事,你要有决心和信心处理,告诉他们你可以承担这一切,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吃一堑,长一智,仍有勇气迎接新的生活,不要让他们担心。”文良坞点点头。
王子正回宿舍的路上正遇到郑安华,郑安华说:“我看到你和文良坞出去了,你是不可能跟她合好的,她想跟你合好?”王子正说:“那个卫来宝是方克的人,她已经知道了,卫来宝叫她来找我,实际上就是恶心我来了。”郑安华说:“我真没看出来,这个文良坞不是真傻吧?”王子正说:“已经失身给卫来宝,可能是被卫来宝要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