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华说:“我们以为你已经看透了方克,谁知道你……。如果是别人,攻击对象不一致,也没什么,大方向不错就可以,可是对于方克,有那么一丝缝隙,就憋不死他,他就有可能翻身把咱们罩上,憋死咱们。”王子正说:“你还想有一天撬了叶吟,跟方克一起生活?”
郑安华说:“你这是死催的,会把我们也搭上。如果方克真的爱你,绝不会让你隐姓埋名,流落他乡,以他行事严密的特征,你应该明白他已经早跟叶吟一条心了,你当初也就是有这个忌惮,才不求助于他吧?”王子正说:“也不只是不想在方克面前向叶吟示弱。”郑安华说:“你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跟方克讲什么情缘了?”伍阳说:“我听明白了,是方克剥夺了你的一切,还要置你于死地,而不是叶吟,你现在还想替他开脱,不是太傻了吗?”
郑安华说:“这样吧,咱们可以合作,我们愿意给你帮忙,但是为了安全,只是有限的合作,设有十分必要的屏蔽措施。”伍阳说:“伍昭,我坚决站在这两位那边,你这样优柔寡断,说明那个方克的亏,你还没有吃够。”伍昭说:“我没有想跟方克在一起,也知道打蛇打七寸,方克和叶吟就是一条双头蛇,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置他们夫妻于死地。”郑安华说:“你又有了钱,生存得到保障,觉得又有重新争取到方克的资本,但是你跟叶氏还是没法比的。无论从资本还是姿色还是人性还是经历,方克始终不会选择你。”
王子正说:“算了,她还是怀念他们曾经的恩爱。”伍阳说:“好糊涂,我都明白的事你会不明白。”王子正说:“她不是不明白,她是装不明白,就像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伍昭说:“你们还是对我不信任。”郑安华说:“既然咱们都有隔阂,还是各干各的,遥相支援吧,免得以后麻烦。”伍昭说:“只能这样。”伍阳说:“咱们还能做朋友吗?”郑安华说:“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伍阳对伍昭说:“你看呢?”伍昭说:“可以。”伍阳对郑安华和王子正说:“我的事情和想法对你们一定毫无保留,因为我知道从此你们就是伍昭和我的保障了。”郑安华说:“事实会证明你是对的。”
旁边的两个生态城完全是照搬叶克城的一切形式和内涵,但是具体细节又在叶克城的基础上更加人性化和美化。让人一看,就是叶克城的升级版。如果游客来,显然是会选择那两家。但是这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一个人一旦成功,立即会有大量的人跟进,中国人本来就多嘛,这种见了好处蜂拥而上更是被庸人们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且他们会炫耀他们更好,完全不感恩于他们借鉴的本初,不但不感恩,还会想尽一切办法促使其被灭亡。
方克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他当然完全明白那些人的想法。应对的方法就是不理会,坚持自己的特色,中国的市场容得下百十个这样的生态新城。这样被复制是必然的事,直到市场饱和,然后会出现新的策略,只不过现在还看不出也没必要放弃,要耐心的等到饱和的那一天,新的机会自然会显露出来,被思想先锋们发现,抓住新的契机,方克相信自己一定是先锋之一。因此方克对一左一右这两个生态城的出现,对外的态度是欢迎和感到欢欣鼓舞,志同道合的人越多越好,这对沙漠治理和新疆建设都是大好事。
左边的生态城叫塔炉,投资人是湖北大有塔炉化工集团,董事长鲁大有;右边的生态城叫横枝,投资人是东北横枝农牧集团,董事长郁达泽。这二位对方克均摆出一副高人一筹的智者姿态,那意思是你不成,还得看我的。完全恬不知耻的盗用了方克的一切,还这么趾高气扬的压制,方克是过来人,完全明白他们的侵略策略。不过,这种战争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出胜负的,而且结局还远未能料定呢。显然,朋友,表面的朋友也是做不成了,那么只有陌生了:赤的裸裸的市场竞争、互相倾轧,大家谁也不必客套,只按照实质即利益来自我救赎。
方克又一次从塔炉和横枝碰了一鼻子灰回来,隐约感觉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祥的东西,他们这种态度是不正常的,至少表面的热乎劲儿应该是有的,都是场面上的人。碰巧一个不讲场面,那两个都不讲,就太巧合了。方克疑虑重重的回到家里,叶吟递上一杯鲜榨汁,说:“今天怎么样?”方克说:“还是老样子。”叶吟说:“看出什么吗?”方克说:“好像是冤家上门了。”叶吟说:“咱们都是朋友,哪来的冤家?”方克说:“我也奇怪,一个湖北的,一个东北的,我就是得罪人也不能得罪那么远呢?而且我例来是宁愿自己吃亏,也是不得罪人的?”叶吟说:“不会是高行远吧?”方克说:“你也想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