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克忽然哑然失笑,温耀说:“怎么?”方克说:“叶吟死的时候,我也立誓为她守节三年。”温耀说:“你做到了?”方克说:“是的,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境,这实际上不是为了尊重逝去的人,而是尊重活着的人。”温耀说:“给活人看?”方克说:“不是吗?”温耀说:“是又怎么样?”方克说:“其实无所谓。”温耀说:“那就是说,实际上那三年,你没有守节了?”方克说:“没结婚就是守了。”温耀一拉嘴角,说:“原来如此。”
自从俞秋林出家,曹兰黛就一直在等方克的电话。不论方克做了什么,怎么做,曹兰黛自始至终的性幻想都是方克,只有在想念他的时候,曹兰黛才能得到性满足。虽然曹兰黛并不想跟他再发生关系,但是想想是没关系的。曹兰黛相信俞秋林出家的事,方克必定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他庞大高效的监察系统可不是吃素的,连王子正的监察系统也是因为不断的跟方克的竞争中发展全面的。曹兰黛日益燃烧的身体在盼望着方克的电话,久旱盼甘霖。越是危险、血腥越是吸引、蛊惑着曹兰黛,投入他的怀抱。另一方面,曹兰黛已经修炼的足够炉火纯青,在保证身体得到满足的同时,什么也不会失去。
然而一直一直方克并没有来电话,曹兰黛怀疑他有了更年轻的身体,比他曾经盛赞的自己的身体还要好,这也是自然规律,没什么好说的。曹兰黛觉得自己真的是在熬日子,没有男人觉得忍得很辛苦。但是也不能是个男人就能行,能引起欲望的男人并不多。而且有方克在前面挡着,曹兰黛更是不愿意将就,问题是也将就不了。没有相当的份量,就没有相当的欲望,曹兰黛越来越热切的盼望着方克的电话,是的,就算是玩儿,那个人也得够份儿。
吃晚饭的时候,俞小牧看到曹兰黛的眼神没着没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说:“还在想我爸吗?”曹兰黛说:“嗯?是啊,可是想有什么用?”俞小牧说:“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个,说说条件。”曹兰黛说:“必须有高度和厚度,同时长的也得顺眼。”俞小牧说:“那样的男人恐怕剩不下了。”
曹兰黛说:“如果找不到我宁愿自渎。”俞小牧说:“可是刚好有一个钻石王老五。”曹兰黛说:“算了,能压得住我的男人往往都很难搞到手。”俞小牧说:“如果是你,也不是难事。”曹兰黛说:“你真觉得我那么好吗?”俞小牧说:“兰姨,你在我眼里是完美的。”曹兰黛说:“再等等吧。”俞小牧说:“我爸是不可能回来了。”曹兰黛说:“还不好说。”
曹兰黛想了半夜方克,自渎的死去活来、一塌糊涂,才混沌的睡了过去。早上被敲门声叫醒,俞小牧在门外说:“兰姨,不舒服吗?”曹兰黛说:“没有,就来了。”急忙忙的起床,冲了澡,洗漱了出门,俞小牧已经做好了早饭,坐在那里一边看报纸一边等着她。曹兰黛说:“你不是要给我介绍个钻石王老五吗?”俞小牧说:“想见见?”曹兰黛说:“见见吧。”
俞小牧说:“根本没有那个人。”曹兰黛说:“你骗我?”俞小牧说:“是啊。”曹兰黛说:“小丫头,太坏了。”俞小牧说:“你真的想男人到那个地步了吗?”曹兰黛说:“哪个地步?”俞小牧说:“饥不择食?”曹兰黛说:“不是,我做了个梦,梦到我还年轻,一个同样的年轻小伙子拉着我的手一起走,不是你爸,我就想:也许是时候跟你爸翻篇儿了,认识一个新男人。”俞小牧说:“好吧,祝你梦想成真。”
曹兰黛说:“其实我怀疑我梦里的是一个旧相识。”俞小牧说:“老情人?”曹兰黛说:“不是,是我喜欢的一个男人,但是他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俞小牧说:“眼光那么高?”曹兰黛说:“这个人你也知道的。”俞小牧说:“我知道?”曹兰黛说:“就是帮你经营美加特的王子正。”俞小牧说:“怪不得。”
曹兰黛说:“他现在也是单身。”俞小牧说:“你打算联络他?”曹兰黛说:“哎,我觉得我做的梦是个好兆头。”俞小牧说:“我觉得他应该找一个更清爽的女人,你有点儿都丽。”曹兰黛说:“嗯?”俞小牧说:“你像是雨后的杏花,湿湿的氤氲着。他应该找一个晴天下的白梅树,或者干脆是不开花的落叶大乔木。”曹兰黛说:“你不看好我们?”俞小牧说:“我是说你们没有夫妻相。”曹兰黛说:“夫妻相这个说法是后知后觉的,一开始都没有,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长在一起,才会有。”俞小牧说:“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