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克和曹兰黛住在西安,每天去雨前咖啡馆儿喝茶,初一、十五到草堂寺进香,已经成为习惯。俞小牧一直都刻意的躲着方克,方克完全不在意,时不常的还给俞小牧送花,俞小牧都是转手丢进垃圾箱。方克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对性没有那么强烈的要求了,可是人常说:爱是最好的催情r药。
方克觉得自己对性的本能还没有枯竭,身体又在蠢蠢欲动。一个老男人,还有这么强烈的爱情,方克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神奇,据说这是身体好的象征,长寿的人大抵上性r欲都很旺盛。方克对俞小牧的痴迷也影响了曹兰黛,她觉得自己虽然下面不流水了,但是性r欲还是在的。尤其是感受到方克对俞小牧的强烈感情和欲望的时候,曹兰黛尤其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个男人的爱抚的,恰好身边是方克,因此对方克的欲望也被慢慢的点燃了。
已经又到一年的金秋十月,外面下起了秋雨,方克和曹兰黛坐在雨前咖啡馆儿里,方克看完了书的一个段落,抬起头看向俞小牧通常出现的地方,正在期望她的出现,她刚好就出现了。方克的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一下,这一神情恰被曹兰黛捕捉到。曹兰黛也回头看向俞小牧,俞小牧完全不往这边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直着向门口那边走过去了。
方克说:“我敢确定,她是故意来看咱们在不在。”曹兰黛说:“你少自作多情了,看,门外站着的不是路枫吗?路枫根本不想见咱们,所以不进来。”方克说:“那小子没有多大成色,抠抠缩缩的。”曹兰黛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加拿大?”方克说:“我在这里觉得很舒服,要不咱们今晚打破朋友界限,来个鸳鸯浴吧。”曹兰黛说:“我也正想这个事。”方克说:“太好了。”
第二天早上,曹兰黛醒了过来,身边已经不见方克,曹兰黛觉得自己非常痛苦,说不清楚的一种痛楚。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寻欢作乐之后情绪会这么低落和无助。曹兰黛洗漱了来到客厅,方克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他面容平静的坐在那里看他的书,显然是等着曹兰黛一起吃早饭。看到曹兰黛过来,就起身从壶里倒出热好的羊奶,说:“睡的怎么样?”
曹兰黛说:“你呢?”方克说:“非常好。”曹兰黛说:“爱是相互的,如果我有一种感觉,我想你也是感应同样的感觉。”方克说:“哦?那么你是什么感觉?”曹兰黛说:“不做不知道,一做才发现咱们已经真的不适合做这种事了,我是在痛苦里醒过来的,现在仍是非常难受。”
第二五七章 启程
方克说:“我也是,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性不是快乐的吗?我却从未如此沮丧,怎么搞的。”曹兰黛说:“也许咱们真的不相爱了,身体诚实的反映了这一状况,咱们都不是为性而爱的人。”方克说:“也许是吧,想不到年纪越大,精神对身体越忠诚了。”曹兰黛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方克说:“是啊,还是做真正的朋友吧,反正我这一生都是孤独的,晚年有你这么个红颜知己也不错。”曹兰黛说:“我可不是你的知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异性朋友,很普通,在一起生活不讨厌而已,咱们是寂寞中相遇的一对共栖旅人。”方克说:“好,我怕我以后再也没有性乐趣可以享受了。”曹兰黛说:“我不是那么怕,反而觉得没有留恋了。”
方克说:“也许这标志着我们进入晚年了。”曹兰黛说:“应该是吧,看看咱们的白头发,以为永远不会老的我们已经真的老了,将来以为永远不会死的我们也会真的死去。”方克说:“看到别人八r九十岁还在歌颂爱情,我已经有点儿纳闷儿了,爱情真的会到那时候也不死吗?”曹兰黛说:“你对小牧的爱情是真的吗?如果昨夜换作是她跟你共赴鸳梦呢?”方克说:“我又怕她不是真心,怕她会离我而去,怕我不能满足她,怕这怕那,也会十分局促不安。”曹兰黛说:“你也到了有的怕的时候了。”
方克说:“我虽然想得到小牧的爱,但是在我内心深处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因些得不到和痛苦都是必然的。”曹兰黛说:“人说晚年是女人的坟墓,我看对男人来说也一样。”方克说:“是啊。”曹兰黛说:“我已经不期望爱情了,健康的活到老死,无疾而终现在就是我的梦想。”方克说:“我还有期望,因为我还想像年轻时一样享受性快乐。在我的记忆深处,我还能回味那销魂的感觉和疲惫的幸福。”曹兰黛说:“你还能跟谁共享?”方克说:“想一想,真是没人了。”曹兰黛说:“幻灭吧。”方克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