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绘理说:“我觉得也是。”方林振说:“也许咱们可以发展一种特别的关系,让咱们在规范的社会关系之外能轻松的放纵一下,做为生活的调剂。”唐绘理说:“是啊,什么关系合适呢?”方林振说:“情人。”唐绘理说:“地下?”方林振说:“不影响咱们正常的生活,只是调味料。”唐绘理说:“上床给钱吗?”方林振说:“给,但是不能太多,而且你有事让我帮忙的话,我会帮,任何事都可以。”唐绘理一改常态,夹起照烧鸡腿儿大口的啃了两口,豪迈的嚼了两口,说:“我以为你约我是什么事,原来是这样啊。”
方林振一愣,立即意识到:被耍了。只见唐绘理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两眼盯着桌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瞬间桌子上就杯盘狼藉,唐绘理站起身,拿一只手挡着嘴,伸着脖子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像个日本女人一样,对着方林振深鞠一躬,说:“多谢招待。”起身就往外跑了,把方林振一个人撂在那里。方林振也跟着走出来,只见唐绘理站在那里拦出租车,方林振被耍了,反而更想征服她。走到她身边,平静的说:“我送你吧。”唐绘理也不理他,还是拦出租车,方林振揽了一下她的腰,说:“我送你吧。”唐绘理转了一个圈儿,离开方林振的怀抱,看也不看他,向前跑去了。
方林振看着她像躲瘟神一样往前疯跑,也发疯一样追了过去,一把把唐绘理抱住,疯狂的吻起来。唐绘理使劲的咬了他的脸,又一脚跺到他的脚面上,挣脱开方林振像个兔子一样跑走了,一边挥手,大声喊:“出租车。”一辆出租车正好开过来,唐绘理拉开车门就上了车,车开走了。
方林振揉了揉脸,似乎肿了,脚也疼的厉害,几乎把足弓踩塌了。方林振扭了扭脚,似乎没有什么大碍,走了几步,感觉还好。真想不到这个唐绘理还是个烈马驹,她一定还没有男朋友,要不然自卫意识也不会这么强。没有一句实话,只是为了把方林振的话套出来,还真是会顺杆儿爬。
方林振对她的兴趣有增无减,如果想不声不响的办了她,还真不容易。那边儿还有姜彩可,需要全心全意的去招呼。可是放弃唐绘理又实在是有点儿不甘心,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儿能这么直接的让他血脉喷张。方林振决定先把唐绘理追到手再说姜彩可,姜彩可只能相敬如宾,但是玩儿不到一起。把唐绘理玩儿玩儿扔了,再去正式追求姜彩可,过一板一眼的人生。也许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但是就这么办。
方林振回到住处,照了照镜子,脸上两排紫牙印儿,脱下鞋和袜子,一看脚面也红了。由于唐绘理踩的时候拧了一下,皮肤给搓掉了一块,露出了出血点儿。方林振到药店买来了防水创可贴,回来贴上了。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坐在床上,要了一壶普洱茶,倒上喝了两口,就给唐绘理打电话,唐绘理接了,说:“方总,以后不要再骚扰我,我跟您彻底的没缘分。陌生人、陌生人、陌生人。”唐绘理挂断了电话,方林振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
大巴山叶克生态城的设计一期已经完成,需要方林振到大巴山去一趟,就要破土动工,方林振就动身去了四川。王子正他们的巴蜀阳光生态城也在同期开工,方林振在高速路休息站吃饭,遇到了王子正。王子正看到他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就别过脸去和同行的人说话。方林振主动的走了过去,明知故问的说:“王叔,您这是去哪里?”
王子正说:“和你同行,一个目的。”方林振说:“您踩着我的后脚跟了。”王子正说:“谁踩谁还不一定呢,再说你我干的都是利国利民利己的大好事,多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呢?”方林振说:“如果不是我的科研出了成绩,生产出了比你们品质高超的物产,同等条件下就被你们压得喘不过来气了。”
王子正说:“我没有刻意要打压你们的意思,都是正常正当的市场良性竞争。你们新出的物产,也是挣足了钱,总营销额不比我们差。总的来说,咱们是旗鼓相当。在新物产上,我们还逊了一筹,你是个天才,农学家,青出蓝而胜于蓝,我十分钦佩。”方林振说:“也就是农业我胜了,其它都不如您。”
王子正说:“你也得给我们留条活路啊。”方林振说:“各有千秋,才能百花争艳。我跟我爸不一样,想必您也看出来了,我是学术型的,不是策略型的。”王子正说:“我本来也是学术型的,你爸是策略型的,但是到了你这一辈,你成了学术型的,我倒成了策略型的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