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野哥差点放弃拍戏,讲真我现在头皮发麻。】
【求求各位毒唯了,你们想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在伤害谁好吗?】
【啊啊啊我暴风哭泣!谢谢吱吱,谢谢你让他站到了大家面前!】
以往刑野的粉丝提起裴初知,大多对她保持着一种理智的看法:野哥的女朋友,不作妖的话可以和平相处,一旦哪天分手,那么从此就是nbcs的路人甲。
然而从这一刻起,裴初知三个字,在她们心里终于有了不同的意义。
野火纷纷跑到裴初知微博下面留言,一是为今天的极端事件向她道歉,二是向她小时候的帮助表达感谢。
更有甚者,直接在评论里撕心裂肺地喊出一句口号。
——【吱吱,以后你就是自家人了,我命令你们马上结婚!】
·
裴初知还不知道自己被刑野的粉丝催婚了。
她回到家里,没有开灯,坐在地上想起这兵荒马乱的一晚,心中仍然留存着不真实的虚幻感。
自从刑野向她坦白之后,她就知道小时候说过的那番话对他而言意义重大,可她从始至终都未曾料到,原来那次邂逅几乎可以说改变了刑野的人生轨迹。
月色如水一般流淌进室内,洒落满室清辉。
裴初知缓缓并拢膝盖,最初的震撼终于消散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无法言说的羞愧。
她居然把刑野给忘了。
忘到他站在她的面前与她签下合同,以合约男友的身份在她身边驻足那么久,她都没有意识到他就是当初那个小少年。
“啊——”
裴初知把脸埋进掌心,懊恼地拍拍脸,“我属金鱼的吗!”
忽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金鱼·裴初知的忏悔。
她猛的抬起头,发现墙上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在地上坐了那么久。
起身时血液流通不畅的双腿一软,她差点直接跪了下去。
踉踉跄跄走到门边,裴初知扶着门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往猫眼看去,唯恐又有什么可疑人士来找她报复。
走廊明亮的灯光,照亮门外那道颀长的身影。
裴初知一怔,意识回笼之时已经打开了门:“你怎么……”
下一秒,迎面而来的拥抱打断了她剩余的疑问。
刑野的气息将她包围在结实有力的怀抱里,裹挟着压抑多时的释放意味,让她不由自主地节节败退,直至被身后的矮柜抵住了后腰才总算停住。
尚未关紧的门缝里透进走廊少许灯光,划出半明半暗的分界线,朦胧笼罩在他们身周。
男人凌乱的呼吸在她耳边错落而下,却没有丝毫强势的掠夺感。
他心中仿佛糅杂了太多的情绪,压得他声线喑哑:“让你受委屈了。”
点点滴滴的细微感受,在裴初知身体中抽枝发芽,最终全部化作一声浅浅的叹息。
“以前的事,你其实不用讲出来的。”
裴初知扬起脸,看向他抿紧的唇线,心中柔软成一片。
刑野今晚揭露的过往,或许在有些人眼里,是让他们的爱情显得更为天造地设的最佳佐证。
可在裴初知眼里,是他亲手揭开多年以前的伤口,把自己曾经脆弱的一面展示给所有人看。
她万分感激,却又万分不舍。
刑野弯下腰,将头抵在她颈间埋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无所谓。我只是不想……不想有人再以爱我的名义,去攻击你。”
一整天来回飞行,他声音里沾染着不易察觉的困倦。
可抱住她的双手仍然搂得很紧,带着某种害怕失去的力量。
裴初知稍往后拉开点距离,好使自己能够看清他的脸。
依旧熟悉的深邃轮廓,眉眼锋利,但如今映入她的眼帘,又被不知何时改变的心境影响,变得更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