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往你身上爬?”喻熹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他心口不一的扬声囔囔,“不要脸!是你自己偏要抱着我不松手...”
“......”席澍清强忍笑意,他背过身,乍一看那样子似乎真打算转身就走,“哦,那我走了,我还有个材料没写完。”
喻熹在没步入正题前就是不愿意在嘴上归顺于他,他故意耷拉着脸说:“那你快些走,谁也没碍着你拦着你啊,哼!”
席澍清虽停下脚步但没回头,他能联想出猫儿那张奶凶奶凶的脸具体是啥样的。
他唇角勾笑,吐出来的声儿却含着一口沙子,他自语道,“嗯,有道理...对男孩儿确实不能太宠......”
一出口就是不留余地的呛他,这只小东西这段时间真被自己惯坏了。
席澍清心想。
接着,他打开一面位于他跟前与阻断墙融为一体的内嵌式冷藏柜。里面储存着一些面膜水乳一类的护肤品,以及,他前不久才大量囤放的润滑液。
怕欢爱时猫儿又光顾着喊疼,便多准备了一些,他转身就走其实上是想拿这玩意儿。
喻熹口头哼哼着,边抓过床中央的一条小薄毯把自己仅着一条内裤的下半身盖好,聊胜于无,等真正准备步入正题了,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个矜持腼腆的人了。
他向后撑着胳膊肘半躺着,问道:“你说什么了?”
席澍清取出两支润滑液转回去,随手抛给他,“我说......你真的做好今晚独守空房的心理准备了?”
“我...”正要回怼,被新鲜玩意儿吸引了,喻熹抓了一支瞅瞅,半透明的包装,上面全是他看不懂的德文,“这是,呃...”
“嗯...咳咳嗯......”不过须臾,他就猜到了,他脸烧着小咳了几声,企图掩饰自己的赧意。
“就俩?”
席澍清坐到床沿边,正欲对猫儿下手,一听他这话,愣生生打住了。
“不够?”他总算逮着机会可以笑话眼前这只小雏儿一番,自是不会错失良机,“你用过?”
“有经验?”他挑挑眉尾,故意紧追着问:“你怎么知道俩不够?”
“我...”喻熹听席澍清一句紧接着一句,他掉进了红色的大染缸里,全身上下都染上了红意,“我不知道...”
他当然没用过,自是也不知道一次该用多少......他半点经验没有,随口一提而已。
他其实也明白席澍清就是想找机会打趣他。
最后,他把那东西丢得老远,捂着发烫的一对儿耳朵强行给自己挽尊,“我用没用过...这你都要管?管得可真宽!”
席澍清听他这话,牙根痒痒,凑近了一觑喻熹那小处男般纯情的小模样,心里也直痒痒。
“你放心,多得是,够你糟蹋。”
说完他伸手沿缝钻进毯子里,直奔目标,想冲喻熹的那处私密部位探去,“什么时候了还遮...”
“!!!”喻熹蓦地夹紧腿,边制止席澍清滑蛇一般的手,他凶巴巴命令似的说:“你先脱了!”
他心想,凭什么总是自己被这人给扒干净了,结果人家还好整以暇。
搞得好像...他自己才是那只迫不及待的衣冠禽兽!
“行。”席澍清笑着看看喻熹,答得大方。
今天他俩在对方的温柔乡里插翅难逃,反正谁都躲不掉,由谁先脱,没差别。
袍角飘飘,带来一阵微风,席澍清一手甩开本就衣襟儿半敞的衣袍后,又慢条斯理的剥除泳裤,彻底且坦然的裸露自己。
而喻熹却像个小流氓一样,眼露贪婪想要占据对方身子的凶光,目不转睛的欣赏型男脱衣。
肉体近在咫尺,喻熹睁眼闭眼的先是席澍清上半身那健美的外形,看起来很精实的肱二头肌,饱满而有弧形的胸肌,堪比搓衣板的规整腹肌......
而这一切,都是他极其喜欢的样子。
至于下半身,暂时,他得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瞄......
席澍清回头细细看了看喻熹眉宇间的神态。
凶戾中掺杂着涩意,媚气里附着几分娇羞。他笑了笑,心想他的猫儿上次同他一起初尝禁果后,忸怩作态依旧未改,但总归还是大胆了些。
世间芸芸,床头种种万般姿态,各有所爱,他就是爱极了他在床上这副自相矛盾的可爱样儿。
他一扑身上去,喻熹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席澍清噙着的那抹笑意愈显轻薄,“你叫吧,我喜欢听你叫。”
由他去,他发现,喻熹怎么瞎叫都可以助兴。
“......”
喻熹一听他这话,却自觉是触了什么霉头,兀地止了声。
他张嘴一口咬上席澍清伸近的臂肌,找补他吃的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