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宁听话把牛牛放雪地上,这会儿牛牛还是抓着爸爸的腿,不过并没有像以前抓那么牢。
牛牛抬起小脸一会儿看看妈妈,一会儿看看爸爸。
徐香娟蹲下去,视线和牛牛齐平:“牛牛想玩雪就玩,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陪你玩。”
抓了一把雪,徐香娟给搓成一个小球放在掌心,送到牛牛面前。
牛牛抬起小胖手去碰妈妈手里的雪球,很快因为冰凉的雪缩回手。
但实在太想继续玩了,牛牛又伸手去碰雪,碰一下很快又缩回去。
来来回回几趟,牛牛玩开心了,笑哈哈。
又一次无法理解小娃娃的笑点。
瓜瓜也滚了个雪球给弟弟玩,姐姐的雪牛牛同样会去碰,碰到雪依旧条件反射缩回手,瓜瓜觉得弟弟这样还挺好玩,有时候牛牛没碰雪,她还主动把雪送到牛牛手里。
最后徐香娟让牛牛自己摸地上的雪玩。
看着地上一堆雪,牛牛尝试两只手都不抱住爸爸的腿,自己站着。
周程宁跟着蹲下来,托住牛牛,给牛牛当后盾。
“妈妈,牛牛这样会长冻疮的。”瓜瓜出声。
牛牛听到姐姐声音,又不敢往雪里扑了,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但姐姐好像不让他玩。
徐香娟:“瓜瓜你还说弟弟,妈妈整天说你,你听进去了吗?”
他们家瓜瓜就是这么一个双标小孩,弟弟和她就要两套标准。
牛牛以后是个文静小男孩,她这个当妈妈的不可能同一套法子用在两个不同性格的孩子身上,不过只是教育孩子方面,和双标没关系。
女儿就是十分清楚的双标。
瓜瓜:“我和牛牛不一样,我的手比牛牛大,还比牛牛的硬。”
牛牛小手真的能用柔若无骨形容,徐香娟手不大,也不纤细,有点短有点肉,和周程宁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孩手,但就算“小孩手”,她的手也比瓜瓜大不少,瓜瓜就会和小她三岁的弟弟比。
徐香娟开始妈妈教育:“爸爸妈妈的手也比瓜瓜大,比瓜瓜硬,但为什么爸爸妈妈不玩雪?因为爸爸妈妈在瓜瓜这个年纪,也不听话去玩雪,手上长了冻疮,手肿了,还痒,比蚊子咬了还痒,挠还会流出来东西,特别难受,所以爸爸妈妈再也不玩雪了。”
牛牛小脑袋一会儿转姐姐一会儿转妈妈,帽子都歪了遮住眼睛,周程宁将牛牛帽子重新戴好。
瓜瓜不想听话就会选择性小哑巴,装聋作哑,徐香娟也不继续教育她了,让牛牛去玩雪。
姐姐和妈妈都不说话,牛牛注意力又到了地上的积雪。
现在是以牛牛为中心的,大家都在看着牛牛,牛牛不再是那个哥哥姐姐们都不要跟他玩的小朋友。
徐香娟和周程宁有的是耐心,哥哥姐姐们都去吃饭了,瓜瓜也有耐心看弟弟玩。
牛牛开始犹豫,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看着他,有了勇气,本来很小一只,也学着爸爸妈妈蹲下去,不蹲不行啊,不蹲只有整个人扑在雪上才能碰到雪。
周程宁在背后配合。
两只小胖手按到雪里,很快缩回来,小小的身子也没了往时的迟钝,飞快站起来还转了身,雪地上留了个非常浅的小手印。
周程宁以为牛牛是想他抱,他就抱着牛牛站起来。
爸爸好心抱起牛牛,牛牛怎么对爸爸呢?
牛牛两只小胖手贴着爸爸的下巴,取暖。
湿冷的小软手倒不至于像大人的冰手一样刺激,但是……“坏小子,难怪妈妈在的时候要爸爸抱,坏小子!”
平时也没见对爸爸那么热情,原来热情是有目的。
周程宁往儿子牛牛的屁股拍几下,没用力拍,牛牛还被拍乐了。
徐香娟则是忍不住笑出声:“爸爸脸热,牛牛知道凑爸爸脸上取暖,瓜瓜跟妈妈回去,咱泡热水,比爸爸的脸舒服。”
“对,还是热水舒服。”瓜瓜被妈妈牵着手,跟妈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