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陆离目光一转，别有深意地看向顾堇洛。
“我并非卡拉夫王子，无法理解卡拉夫王子的感受。不知道陆先生又有什么看法？”顾堇洛与之对视，陆离这是什么意思？
陆离难得地一笑：“脱离道德和法规，甚至脱离理性的艺术，才是艺术的魅力。”
顾堇洛难以理解，不料陆离是这么认为。
韩梦璃也想不到，陆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理论。
言羲并不感到意外，这样极端的理论完全符合陆离本人。
“言小姐，你身上的晚礼裙好像是范思哲十几年前的经典款。”韩梦璃作为圈内有名的淑女，自然也是时尚界的宠儿。
“是吗？我没留意。”言羲确实不清楚，她对服饰品牌并不了解。
“我以前看过图片，想不到今天可以见到实物，穿在你身上真是太漂亮。”韩梦璃露出惊叹的表情，言羲身材高挑，加之稍微肩宽，完全可以撑得起这款晚礼裙。
“谢谢。”言羲客气地回了一句。
“言小姐从哪里找到这件晚礼裙？它现在可是收藏品。”韩梦璃笑问，这样的收藏品有钱也买不到。
“是我妈妈留下的。”言羲不想多说。
听此，顾堇洛忽然想起，她说过除了她父母之外，她从没仰慕过谁，他越发好奇她父母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言小姐，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洗手间？”韩梦璃突然一脸恳切地看着言羲。
“可以。”言羲疑惑地看了看韩梦璃，随即跟着韩梦璃离开。
顾堇洛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韩梦璃为什么让言羲陪她去洗手间。
陆离看着言羲的背影，缓缓开口说道：“顾先生似乎非常在意……言小姐。”
顾堇洛微微一怔，最后没有否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意言羲。
陆离从侍应的托盘上取了一杯红酒，说道：“世间有一种酒，名为毒酒。毒酒有一种喝法，叫做甘之如饴。”
“恕我学识浅薄，这话什么意思？”顾堇洛不解，陆离在暗喻谁？
“只有品尝过，才知道什么意思。”陆离并不喝酒，只是轻轻地摇晃杯中的酒液。
顾堇洛眉头轻蹙，他完全猜不出陆离的意图。
……
正文 第344章 歌剧晚宴04
女士洗手间里。
韩梦璃把发辫拨到一边，裙子的后纽扣不见了。
“言小姐，我的头发可能勾掉裙子后面的纽扣，裙子肩带险些滑落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枚扣针之类的东西固定裙子？”韩梦璃脸露着急，她的头发扎了蓬松的辫子，容易勾住裙子的后纽扣。
“我有扣针。”言羲打开手拿包，取出一枚扣针。
“你总是备有扣针吗？”韩梦璃看着镜子，透过镜子可以看到言羲。
“以备不时之需。”言羲说道，用扣针代替纽扣帮韩梦璃扣上。
“言小姐怎么会陪同堇洛出席，以前都是田娜。”韩梦璃目光阴冷，看着言羲微微低头为她扣衣服的样子。
“我会说意大利语，需要的时候，上司让我从旁翻译。”言羲已经帮韩梦璃扣好了。
“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韩梦璃把头发拨回身后，遮住了扣针。
“韩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言羲拿起洗手台上的手拿包。
“今天言小姐很漂亮。”韩梦璃看着言羲的脸容，言羲的相貌并不出众，却是胜在五官端正，长眉浓密，鼻子高挺，涂上鲜红色的口红，看上去非常精神又优雅，堇洛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吗？
“韩小姐过奖了。”言羲目光平和地对视，她有自知之明，她不认为韩梦璃是赞美她。
“我们出去吧。”韩梦璃笑道。
二人回到宴会厅的时候，陆离已经离开了。
“已经十点钟了，我们回去。韩小姐，再见。”顾堇洛出言道别。
“再见。”韩梦璃笑容浅淡，堇洛和言羲已经成了我们吗？
顾堇洛和言羲离开了宴会厅。
升降梯里没有人，顾堇洛问道：“那位钟小姐是什么人？”
“她在安特迪克工作，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清楚。”言羲说道，她也没必要告诉顾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