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云溯语气淡淡，许是私心作怪，不想和墨砚谈论这个话题。
云溯切好了菜，佣人又让他把萝卜削皮和切块。
墨砚在洗盘子，忽然想起一事：“花错有没有联系你？”
云溯说道：“没有。”
墨砚说道：“前天他还问过我，有没有见过你，他可能不知道你回来首都了。”
云溯问道：“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墨砚耸了耸肩：“不知道。”
有了云溯和墨砚帮忙，佣人很快就做好了一桌菜。
几人高高兴兴地吃过了晚餐，又聊了很久，直到九点钟，言羲和云溯才道别离开。
聂深心中十分欣慰，当年好友之间的约定，不料今天成真了。
墨砚和他们一起离开，走出住宅区这一段路程顺路。
看着二人并肩而行，墨砚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再见。”墨砚停了脚步，站到路边等待出租车经过。
云溯和言羲也说了一声再见，然后继续沿着人行道散步，不急着回去。
看着二人登对的背影，墨砚有些孤单失落。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出租车，墨砚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花错，你在哪里？”
“在公寓，有事吗？”花错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你很忙吗？”
“不忙。”花错心情低落，这个假期，他非常空闲，空闲到空虚寂寞。
“那你今晚为什么不去局长家？云溯和言羲都来了。”墨砚说道，以前有什么活动，花错都会出来，而且花错和言羲的关系应该很好。
“你说什么？”花错眉头一皱，立刻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他听错了吗？
墨砚以为他没听到，于是重复了一遍。
花错久久没有说话，他为什么不去局长家？因为根本没有叫他。
“花错，你还在吗？”墨砚没有听到声音。
“在，言羲来首都了？”花错的心绪有些复杂，她来首都了，为什么不找他？她住在酒店吗？她有他公寓的钥匙，为什么不来这里？
“来了，你知道吗？她竟然和云溯在一起了。”墨砚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云溯这人平时这么冷漠，怎么可能撩到言羲？
“你说什么？”花错顿了一下，他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
墨砚又以为他没听到，于是再说一遍：“云溯和言羲在一起了，他们拍拖了。”
花错紧紧地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愣了，尽管难以接受和相信，或许就在那个视频里，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终于明白今晚局长为什么不叫他，还有那天他问局长言羲有没有联系他，此刻终于明白当时为什么局长没有回答他。
因为局长早就知道，知道他喜欢言羲，也知道云溯和言羲已经在一起。
“花错？你那边信号不好吗？”墨砚郁闷，为什么花错一直掉线？
“信号很好。”好到他不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你怎么莫名其妙，你在做什么？”墨砚觉得奇怪，花错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爽？生气？失落？
“没事，再见。”花错挂了电话。
屋里彻底没了声音，只有一片死寂和冷清。
……
次日早上，天空飘着细雪，整个首都银装素裹。
云溯和言羲就在酒店里吃早餐。
二人的手机都同时收到一条信息。
言羲点开了信息：樱花摄影优惠活动，只需3999元就可以拍一套唯美的婚纱照，只需2999元就可以拍一套个人艺术照，只需1999元就可以拍一套宝宝艺术照……
还没接到取照片的电话，就收到了广告信息。
言羲删掉了信息，这个营销方案不错，只是对她没用。
云溯也看到了信息，以前看到了婚纱照这三个字，毫无感觉和想法，但此刻，他有了想法。
吃过早餐之后，有些无所事事，外面正在下雪，不方便出门。
言羲心里疑惑，他已经回来首都两天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却又不好意思过问他的私事。
云溯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他看了一眼言羲，然后才接听了来电。
“你在哪里？”花错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