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嘛！”江念晚小声的抱怨了句。
她掀开被子下床。
在浴室洗漱的时候，看到了凳子上的裙子。
“应该是给‘她’准备的吧？”
算了，反正这几个月不理她就好。
江念晚眼不见心静的转过了头。
不过裙子最后还是穿到了她身上。
她出来坐上车往工作室去。
酒店前的另一辆车才开始动。
“是因为昨晚的合作么？顾总心情很好？”程安安见顾呈言盯着手上的文件，脸上含笑，试探的问着。
顾呈言把文件塞进袋子里，依稀可见最的字，有两个是结婚。
“不是。”
他道，“因为马上要结婚了。”
程安安震惊，转过了半边身子，“和晚晚么？”
顾呈言点了下头。
“哦。”程安安松了口气，摸上了自己的手机。
晚晚还没告诉她呢。
“可能她还没准备好吧。”顾呈言看到她的动作，也没出言制止，只是道，“不过到时候肯定会邀请你参加婚礼的。”
“也是。”程安安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机，“你跟晚晚很般配，肯定会幸福的。”
“我也觉得。”顾呈言垂眼，轻笑了声。
“对了，程秘书刚工作不久，还不太适应吧？”
程安安愣了下，正准备说，她适应的蛮好的。
嘴唇动着，就听顾呈言继续道，“最近就先不要跟我出外勤了。”
这几乎算是上司的命令。
她再说什么也没太大用。
程安安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点头道，“好。”
另一边。
江念晚已经坐在了办公室。
她捧着杯子发了会儿呆，给自己点了早饭。
刚吃上饭，就见林秋阳满面喜意的过来了。
江念晚放下勺子，迟疑道，“林哥？”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林秋阳拉开凳子坐下，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激动。
“大家还没来上班呢。”江念晚捏着勺子喝了口汤。
林秋阳看了眼时间，略有些遗憾，“啊，来早了一点儿。”
岂止是早一点。
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江念晚心想。
林秋阳很快又兴奋起来，“告诉你也一样。”
“是么？”江念晚露出了个迷惑的神情。
林秋阳应该只是想单纯分享吧？
林秋阳道，“我们和顾氏合作了。”
江念晚手指一松，勺子一头落在碗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她半晌才找到声音，“你说什么？”
“和顾氏合作了。”林秋阳露出了一个笑。
和往日那种和煦的不同，明显能看得出来是非常开心的笑。
“就是对面的顾氏，你知道么？很厉害的。”
江念晚当然知道是哪个顾氏。
她只是不敢想，自己为了躲避顾呈言找的工作，竟然和顾呈言的公司合作了？
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么？
再者，
原本跟顾氏争斗的林秋阳，现在竟然开始夸顾氏了？
大约是她神情太过复杂，又盯着林秋阳。
林秋阳冲她笑了一会儿，陡然露出了个腼腆的样子，小声道，“当然，主要还是安安也在。”
“是啊。”江念晚捏着勺子在碗里搅拌着，有气无力道。
更糟糕了。
她只想着接下来的事情，没有注意到林秋阳的样子，跟前天消沉的模样几乎是完全不同的状态，就像是又恢复了最开始追求程安安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