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在外面敲门:“秦意浓?”
秦意浓把目光能看见的所有地方,包括衣柜都找了一遍,那瓶酒包括玻璃杯都不翼而飞了。
秦意浓打开了门。
唐若遥走了进来,看见她脸色发白,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秦意浓抬手覆上她抚到自己脸颊的手背,嘴唇发干道:“没事。”她问,“你进过我房间吗?”
唐若遥说:“没有啊,我从回来后就没上楼。”
秦意浓手心开始出汗。
“我妈什么时候出门的?”
“早上吧。”
“你看到有人进我房间吗?”秦意浓往身后的吧台再看了一眼,那瓶酒又出现了,瞳孔微颤。
她挡在唐若遥面前,拦住她的视线。
唐若遥一无所觉,摇头道:“没有。”
秦意浓双手扶着她肩膀,让她背对着吧台,自己一步一步将她带向床沿,余光盯着那瓶酒。就在这时,更诡异的事发生了,那瓶酒再次在她的目光下消失了。
秦意浓背后出了一身的汗。
她脸色煞白,唐若遥再也无法听信她的“没事”,循着她视线的方向望去。
秦意浓忘记了呼吸。
她看到的会是什么?
仿佛一秒钟的时间,又仿佛漫长得过了一辈子。
唐若遥转回了头,奇道:“什么都没有,你在看什么?”
秦意浓暂时松了口气,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唐若遥扶她躺下,秦意浓拉着她的手,略带急切地说:“你不陪我吗?”
“我当然陪你。”唐若遥在她身边并排躺下,秦意浓侧身过来,抱紧她,贪婪地嗅了一口属于对方身上的香气。
“昨晚是不是失眠了?”唐若遥洞察道。
秦意浓薄唇微抿,点点头。
“以后不会了。”唐若遥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好听得像是深海里的海妖,蛊惑人心的咒语,“我会永远……陪着你。”
秦意浓在熟悉的怀抱里,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了过来,闭着眼睛,像一只尚未成年的幼兽,哼哼了两声,本能地去寻找依赖的体温。
“哗啦”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唤回了秦意浓的神智。
秦意浓睁开眼睛,唐若遥四肢皆被缚上了冰冷的铁链,总是柔顺的长发此时乱糟糟的,遮住了半张脸,她用露出的一只眼睛,阴森地盯着她。
“遥遥。”秦意浓心脏骤然一缩,忙去解禁锢住她的铁链,怒不可遏道,“是谁把你绑起来的?!”
唐若遥眼神阴鸷,桀桀笑了起来。
秦意浓毛骨悚然。
“是你啊,你忘了吗?”她轻轻地说着,身体前倾,带动了身后的锁链,又是一阵“哗啦”声,“那年我去拍电影,你把我骗了回来,然后就再也不让我出去了。”
秦意浓摇着头:“我没有。”
“你有。”唐若遥眼神里闪过一抹淡淡的自嘲,“你说你爱我,结果你把我关在你的房间里,对外宣称我退圈了,不让我去演戏,不让我去赚钱,不让我见我的朋友,只做你一个人的禁脔。”
她笑了,笑容里却充满讽刺,幽幽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秦意浓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霍然惊醒,把唐若遥脸上的乱发撩开,两手温柔地捧起年轻女人的脸颊,与她额头相抵,几乎语无伦次道,“你听我说,我是想过,但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
“你看看眼前这幅画面,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唐若遥奋力挣脱她,陡然提高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是你,是你毁了我——”
唐若遥仇恨滔天,声嘶力竭:“我恨你!”
……
秦意浓长睫剧烈地颤动着,指尖深深地陷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