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道:“没关系。”
唐若遥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秦意浓眼神示意她说。
唐若遥有些不好意思,问她:“我那天晚上表现好吗?”
秦意浓神情微妙:“……”
唐若遥讪讪,马上改口道:“反正都过去了,不重要。”
秦意浓却想:还是挺重要的。
唐若遥之所以在这件事上放不开,一是性格原因,二是习惯了被主导,谁让秦意浓比她先实践了两三年呢?她学了这么久,方式方法基本都掌握了,可气氛一到她就自觉躺下了,吃醋的情况除外。
秦意浓不是不喜欢主动,相反,她非常喜欢唐若遥的反应,可爱得想让她一口吃掉。但总不能她一直居上,现在唐若遥在她的教导下主动了许多,然而还不够,缺乏信心。
过了很久,唐若遥已经重新躺下,两个人准备睡觉了,秦意浓蓦地没头没尾地吐出一句:“很好。”
唐若遥:“???”
秦意浓看着她,话里有话道:“以前、现在都很好,我很快乐。”
秦意浓说完立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烧,脸颊滚烫,连呼出的气息都比平时热。出了汗,睡衣贴在身上有些黏黏的。
啪嗒。
她听到关灯的声音。
唐若遥朝她抱了过来,不止于抱,她还……
窗帘没有拉严实,从缝隙里漏下月光,月光在女人的视线里晃着,像湖上泛着的一只小船,湖水起涟漪,她也变成了一只船,漂浮在水上。
秦意浓的生物钟向来准时,现在不接戏了,更为规律。这天早上却破天荒地睡到了十点,唐若遥已经不见了,秦意浓不慌不忙,偏头去看床头柜,从上面揭下来一张便签纸。
【我去楼下啦,起来了叫我】
落款是个单字:遥。
秦意浓唇角弯了弯,从通讯录里翻到“宝贝”,拨了出去。
嘟一声,通了。听筒里传来唐若遥清冷却不失温柔的声音:“你醒了?”
秦意浓将手机拿远了点儿,专注听门外的动静,果然听到了踏上楼梯的脚步声,很重,像是在快速奔跑。她重新贴上听筒,回答:“嗯,刚醒。”
下一秒,房门就被推开了。
唐若遥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秦意浓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鼻酸,想哭,哪怕这一秒就死去,她都觉得是幸福的。
唐若遥在床沿坐下,看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睑,怔了怔。
秦意浓朝她张开双手。
唐若遥想也不想,俯身.下来,将她抱住,轻轻地拍着女人的背。
女人是一种感性动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秦意浓慢慢地恢复正常,唐若遥给她拿来衣服,伺.候她穿衣洗漱,两个人手牵着手下楼。
纪书兰和芳姨在花园里,唐若遥去盛了始终在保温状态的粥,放在餐桌上,坐在一旁陪秦意浓吃完。
宁宁在上课,她和老师相处得很好。
饭后,秦唐二人去院子里散了步,又去了后院,懒得换泳衣去游泳,就坐在泳池边泡脚,四只脚互相踩来踩去,水花四溅,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秦意浓去上班,唐若遥在二楼新装的家庭影院看电影。她要到了秦意浓所有的观影记录,一部一部地补课,自己做笔记。
老师下课后,宁宁上楼敲门,唐若遥出来陪她玩了一会儿,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金乌西坠,霞光满天,秦意浓快回来了。
一家人一起吃晚饭,在客厅沙发聊聊天,宁宁到点去琴房练钢琴,秦唐二人继续留在客厅,根据唐若遥下午的学习交流表演心得,偶尔小声说情话,宁宁练完琴后,把小朋友送去睡觉,之后的夜晚就是她们的二人世界了。
无比寻常的一天,她们已经度过了这样的一天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