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就突然发现你对我是对父亲的爱呢?
……
——
“你不是我,我也说不清也没法让你理解我对你的感情。我再怎么跟你说我对你是想做点什么的感情你也一笑而过——你根本就不信。”
面对忽然义正言辞的人,我没忍住笑了笑,放松了许多,靠着墙壁双手环胸,盯着他黑亮的眼睛,好整以暇。
——
“可有些事儿就是这么奇妙,晴天出太阳,晚上有月亮,阴晴雨雪,刮风地震海啸。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
黎漾顿了顿,语气格外认真:“我喜欢你,很久了,比你想的还要久,这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那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你……刚才有没有在一瞬间触动过?”
黎漾凑近几步,脸与我只有咫尺,补充道:“就刚才你抱着我我抱着你的时候。”
我……吻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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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想也没想很干脆地回答,被他毛头小子似的问话问的莫名其妙,“我接受不了,你别再浪费时间,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能吗?”黎漾忽然提高声音,由于离我很近,我听到时感到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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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吗?
——
能吗。
——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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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笑了一下,我移开视线,不想再看他忽然泛红的眼,因为此时需要格外武断,才能断了他的念想:“你别强迫我,黎漾。”
我不喜欢男人。
也不想跟男人试试。
——
我可以把你当成我的艺人,我的朋友。
甚至是我的亲人。
——
“唯独……”我艰难地说,“恋人,不行。”
——
《田间生活》节目第一期录制结束了。
跟来时的热闹安然不同,我没有听从节目组安排吃过早饭再走,而是在天刚亮时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路过院门时被锁在笼子里的公鸡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踏着晨露,我缓缓下了半山腰。
鸡叫了。
——
伟哥又在办公室睡着了。
我推开门进去,转眼就被捂了一宿的烟味儿呛出来。
一手扶着门一通咳,咳够了将门打开散味儿。
伟哥打着哈欠醒了。
——
他一眼看到我,随后目光落在我脚边的行李箱上。
“你……”
“办公室不能抽烟,”我指了指墙上的“No s.moking”,“领导带头歪风邪气,我单方面请求扣你工资。”
——
“滚,”伟哥又趴回办公桌上,声音七拐八拐,我都听不出他原来的声,“财务这块老孔管,你别乱用职权。”
——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闻着烟味儿差不多了拉着行李箱走进去,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唉,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伟哥愣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初的疑惑,保持趴着的姿势向我看过来。
一宿没睡养出来的肿眼泡被挤成一条缝儿,要是在涂一层眼影,还得以为是让人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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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摸了摸鼻子,“他先回去了,说累了,我过来看看。”
“奥……”伟哥恍然大悟,“司机接你们回来的?”
我面不改色:“嗯。”
——
之后的几天我都在家里待着。
哦对,中间出去做了个采访。
——
当一个人想躲避一个人时,那两个人再想遇到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
最起码我在接下来的几天没见到过黎漾。
听伟哥说,黎漾挺忙的。
跟我这种事业已经稳定生活还无忧的老艺人不同,黎漾正在上升期,除了要参加《田间生活》的固定拍摄录制以外,其他空闲时间全部被各种通告占满。
都是伟哥安排的。
说实话我在心里想过他这么做是不是纯粹为了报复……
报复黎漾顶着我潜在对家的名头还来跟我套近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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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说,伟哥比于曼靠谱多了。
最起码我能看到黎漾“在火”。
——
也是亏了他每天连轴转的生活,我想偶遇他都难。
——
为什么想偶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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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还不是因为这小子在经过那天的“厕所之吻”事件后就悄默声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微信没有电话没有人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