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任初和任彦东还有夏沐,三人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酒吧里灯光昏暗,所有的紧张都被隐藏。
“三叔,你跟我们这些小年轻在一起,是不是瞬间感觉自己也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猪猪递一杯烈酒给任彦东。
任彦东:“嗯,感觉现在十八岁。”
猪猪哈哈大笑。
“任总。”许曼站起来,收着呼吸,这是她第一次跟任彦东离这么近,紧张无措的不行,上次在电话里,任彦东的那番话,她现在想想,还是无地自容。
任彦东点头,示意她坐:“今天没有领导和员工,用不着紧张。”又道:“你们几个可以和任初一样,喊我三叔。”他所说的‘你们几个’不包括夏沐。
她们几个小孩都敬了任彦东一杯,还真的都喊了声三叔。
夏沐也跟任彦东喝了一杯:“任总,谢谢今晚请我们喝酒。”
任初喝了几口酒,壮壮胆,想赢三叔一回,跟夏沐说:“夏沐,你没听到我三叔让你们要喊他三叔,你还喊任总,赶紧改口。”
任彦东忽的看着他,眼神也不冷,任初一下秒怂,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鸡尾酒。
其他几个女孩在聊天,也不懂他们什么意思,没关心。
夏沐憋着笑,转脸看向别处。
喝了一会儿酒,她们三个女生到台上跟驻唱歌手一起唱歌去了。
就剩下任初,任彦东和夏沐。
任初轻咳几声,不敢看任彦东,视线落在他身侧,敬了任彦东一杯:“三叔,谢谢你。”谢谢他不生气,也谢谢他不隐瞒。
任彦东故意道:“谢我什么?”
任初:“…”
夏沐替任初解围:“谢谢你让他成为有钱人,你们远东股市最近又大涨,任初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是不是,任初?”
任彦东:“…”
差点被噎着,他看着夏沐:“不知道要关爱老年人?”
夏沐笑:“三叔,我自罚一杯,您随意。”
任初:“……”这下心里爽了不少。
任彦东无语的别开视线,看着台上歇斯底里的几个女孩。
任初问任彦东:“三叔,今晚我喝多少都行吧?”
任彦东:“只要你能喝得下,多少都行。”
任初:“那我要点贵的了,今晚不醉不归。”
任彦东:“嗯,喝醉可以,可别像上回那样,一口没喝就哭着跑出去了。”
任初气急败坏:“三叔!你瞎说什么呢!谁哭了啊?啊?!”
事实就是,那天刚到酒吧,调酒师还没调好酒,三叔就跟他说,谈谈男人之间的事。
他问什么事,心里还高兴着。
三叔:夏沐的事。
他一愣。
三叔说的那么直接:我也喜欢她。
他差点晕过去。
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委屈又气恼,一下子脾气就爆了,他还以为自己敢跟三叔怼一回,结果当三叔平静的看着他时,他一下子就怂了,酒都没来得及喝就跑了出去。
夏沐喝着烈酒,一点都不觉得辣,现在他们三人能这样坐在一起,不恨不怨,听着歌,喝着酒,最该感激的是她身边这个睿智成熟的男人。
任彦东看着台上,忽然拧眉:“她们几个哭什么?”猪猪的同学边唱边哭,猪猪也哭了。
任初:“司徒彤彤失恋了。”
任彦东:“……”
任初:“好像司徒彤彤喜欢猪猪小舅,过来哭一场,纪念一下自己死去的爱情,然后重新生活。”
任彦东:“……”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他没法理解那几个女孩的想法,爱情对于他来说,跟得不得到没关系。
他在,爱情就活着。
任初酒量不行,才喝了几杯舌头就有点打结,他站起来去了台上,说要唱歌,点了首送给自己,也送给她们几个,还送给三叔,送给夏沐。
喧闹的酒吧,任初疯狂的歌声,格外清晰。
夏沐支着下巴,看着台上,她们三个竟然和任初一起唱了。
“这是什么歌?”任彦东很少听歌,在会所也不唱歌。
夏沐:“我们不一样。”
任彦东点点头,听着任初和几个女孩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