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家里还有矿。
是真的有矿,据她高中同学说,家里有好几座矿山。
她们有时候会和时音一起来话剧社,社长也是眼熟她们的,打了声招呼:“你们怎么来了?时音今天不在哦。”
施佳一扫剧场内,没见到那张自己恨不得挠花的脸,一甩头,眼神凶狠地盯着社长:“何盈衫呢?”
社长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关于她军训时拳打教官的画面浮上心头,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她、她排练完就回去了!”
烦人精不在,施佳气场稍微收回来一点,社长松了口气,刚才真以为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要折在她手里了。
结果她转头又开始撩袖子,马丁靴往旁边高台上一踩,“听说,我不在学校这段时间,你们集体欺负我们家音音?”
卧槽!——整个剧场内的人一静,除社长外都齐齐摇头远离施佳。
不关他们的事,不关他们的事,是社长想追何盈衫才帮着人家欺负校花的!
施佳一看众人反应就明白了,矛头又指向社长——
“你怎么说?”
社长觉得自己幻听了,仿佛听见她在问“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他咽了咽口水,不是特别有底气,“我、我觉得这是个误会?”
施佳鼓掌,“误会是吧?那不然我们今天也发生点误会,然后你去医院躺着。”
社长腿一软,差点脱口而出“女侠饶命!”
“我、我反省了一下自己!何盈衫同学为难时音同学的行为是很不对的!而我作为社长没有出面阻拦也是不正确的!我要去医院探望因此生病的时音同学,并向她表达我深刻的歉意!”社长能当上社长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比如这变脸的功夫。
施佳“嗤”了一声,慢腾腾放下了袖子,“要去就多带点心意啊。”
“应该的应该的。”社长脸都要笑烂了。
周棹欣晕乎乎的跟着施佳离开话剧社,有种跟着山大王出去打劫一场,现在要回山寨的感觉。
“佳佳,你好强啊!”周棹欣很崇拜。
施佳点点头,“是他们太辣鸡。”
这群鸡崽子一样的学霸,她能一打五。 何盈衫心惊胆战的过了两天,施佳都没打上门来,她才又渐渐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施佳不是不想去收拾她,是被时音拦下了,本来也没病得多严重,社长又带着一堆水果零食去校医院给她道歉,再追着何盈衫咬,最后理亏地倒还成了她们了。
施佳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只把关于何盈衫的小账本又叠了老厚一叠,只等着有机会慢慢清算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时音每次出门就会被冻得直吸溜鼻涕。
施佳看着她两身有些发旧的棉袄都有些褪色了,每次让她买两件羽绒服抗冷的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又咽回去。
时音拿到第一个月家教工资时,施佳终于以为自己的话能说出口了,结果转头她说要请她们一宿舍的人吃饭。
施佳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自己都快冷死了,还惦记着吃!
周棹欣也有点犹豫,她和苏雯雯虽然不像施佳,家里有矿,但是也能算得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但时音家里条件挺困难,从开学她们就知道,所以平时都会不约而同地照顾她一点。
时音心里清楚她们对自己的照顾,只是自己实在没有能力阔绰地请回去,只能默默的把她们的心意都放进心里。
这不,才拿了工资就觉得能请一顿了。虽说要请客,但时音心里也是清楚自己能力的,只打算请大家吃一顿简单些的。
时音脾气好,平时也很好说话,但其实骨子里是个再倔强不过的,施佳捶胸顿足地说了她一顿“败家,不知道节俭”,时音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最后施佳做主,选了学校门口的一家烤鸭店下馆子去了。
这家店味道正宗,价格实惠,很得B大附近学生和住户的喜欢,每学期总要来吃上那么两次才觉得这学期的学没白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