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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时音就被计算机学院的田主任喊到了办公室,给了一张试卷让她现场测验一下。
时音脑子从小就灵光,在读书这件事上一向比别人容易许多,或许是老天爷给她的一点补偿,她做题做得快,田主任倒是信了她是有几分实力的。
等她写完,田主任当场又给改出来,然后又出了几道以前的竞赛题问她解题思路。
时音思路清晰,反应快,田主任连连点头,颇有点可惜,“你这个同学,怎么选了个中文系呢?”他好几年没遇见过头脑这么清晰的学生了,真是棵好苗子,可惜不是自己学院的。
“时音同学有没有想法下学期转到我们系来?有想法的话,我这就去找你们系主任谈。”田主任风风火火的,推开椅子站起来,大有时音一点头就去找中文系系主任要人的意思。
时音拒绝了,她对计算机没有兴趣,想参加比赛也只是冲着那不菲的奖金去的。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很无趣的人,对什么都淡淡的,她会认真上心的去做,无一例外都是因为钱。
田主任也不能勉强她,“行,你要是有这个想法,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转系硬性条件虽然在那儿放着,但是你有这个天赋,我觉得可以特殊处理。”
“岑教授挺看好你的,你去找岑教授,看他怎么安排你接下来的课程,竞赛时间在明年三月,要抓紧时间啊!”
时音告别田主任,上楼找岑教授。
岑教授办公室还有一个老师,门牌上写的是副教授的职称。
敲门进去,岑教授正在备课,另一个老师趴着在睡觉?
那老师背对着门口趴在桌上,时音觉得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年轻一些,和她见过的教授外形差别挺大,看不见脸,但光从头发上来说,相比于别的教授或是油腻腻贴头皮或是直接没有头发,这老师的头发茂密又清爽,是个很会收拾自己的人。
办公室里有暖气,他穿着一件高领的灰色毛衣趴在桌子上,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随意岔开了放在桌子边。
岑教授看是时音,停下备课和她聊起竞赛的事。
那天和田主任说完之后岑教授回去琢磨了挺长时间才安排好她的复习课程,就怕时音同时上两个专业的课程忙不过来,时音不怎么关心上课的强度,她只关心一件事。
“教授,如果明年国内比赛拿奖,后续的比赛,学校是公费的吗?”
岑教授觉得她真是财迷得明明白白,意味不明地扫了眼对面起身去接水的贺执。
贺执恰好轻笑了声,有点突兀。
时音转头,只看他高高的一个立在门口的饮水机旁,拿不准该不该问个好,还不等她纠结完,岑教授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你放心,只要你们有这个能力,能一路冲到国外参加比赛,所有费用都是学校的,还有奖金。”
时音抿着嘴角笑,难得添上了些腼腆,“我知道的。”
时音退出办公室时只瞥见高个年轻老师的侧脸,棱角分明,那双手也很漂亮。
她嘀咕了一句,“别人家的老师系列。” B大的百年校庆随着元旦一起到来。
与往年凄凄惨惨的考试月相比,今年因为这两个节日,气氛格外红火。
一连三天,各种各样的展览,游园会,社团活动,到最后两天晚上才开始了文艺汇演。
话剧社的节目是在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的文艺总汇演上的。
社长抽了个不前不后的节目顺序,他们早早地就换好服装,画上妆容在后台等着。
等候过程中又过了几遍各自的台词和大概流程。
今天的何盈衫给时音的感觉怪怪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时音只扫量了她一眼,和几个说得上话的同学在一角里说话,没去触她的霉头。
晚会开始介绍嘉宾的环节时,时音被小姐妹拉着去幕布边偷偷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