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高兴地揉了揉因睡觉姿势不对而疼得厉害的腰,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虽然还跟许子航通着电话,可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尉昊轻声喊我起床时那幅温柔又无奈的表情。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个单细胞生物开窍呢?
“就算您睡着了……可……至少、至少您不要关机啊。”许子航那孩子宣泄完不满后,嗓音倒是越来越委屈了,“您从来不关机的,您知道昨晚我打电话过来时听到关机提示语有多紧张吗?生怕您遇到什么事了还险些报警。”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昨晚每隔十分钟就给我发条信息,被我回电话后的反应也格外粘人。
我摸了下微微发烫的手机屏幕,佯装歉意地轻声解释:“电量不足就自动关机了。小航别生气嘛,我有空了就补偿你。”
对方不情不愿地哼了声,闷闷不乐的反应可爱得让我想立即往这孩子脸上亲两口。
他又踌躇了会儿,期期艾艾地小声询问:“那……您什么时候有空?”
站在街边树荫底下的我抬起头看了眼花体写的Bridge,刚想笑着说“现在”
一辆磨砂黑的Aventador就一个甩尾,不偏不倚停到了我跟前。
掀起的气浪挟着夏末秋初的微微热意,一股脑儿全扑我身上了。
……非常嚣张且欠揍。
啧,是哪个被我绿了的来挑事吗?
我挂断电话,微微眯起了眼。
等看清车里坐的人,我识相地一秒认怂,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聂、聂总……”
“上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那阎王爷兼人形打桩机薄唇微启,面无表情地给我抛过来这么句话。
上个鬼,别打扰我哄人。
我气得咬牙,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回绝。
聂文洲乌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僵持几秒后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下,一副好脾气的假象:“怎么,刚才没听清?”
这比先前板着脸还可怕百倍。
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对方的我后背嗖得一凉,行动快于意识地乖乖上了车并系好安全带:“聂总什么事?”
聂文洲挑眉,一脚油门下去,语气终于恢复了点平日里懒洋洋的状态:“没事,就跟你分享个最近听到的流言八卦。”
这人会对八卦感兴趣?
我持怀疑态度。
聂文洲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你知道尉昊家里人为什么不反对你俩吗?尉老爷子几年前愁尉昊不谈恋爱,就给他安排过相亲,结果尉昊跟人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有心理障碍不能进行性行为,气得尉老爷子好一阵子没出门下棋,哪怕到现在也还恼火得很。”
……?!
我震惊地睁圆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尉昊一直都没碰过你吧?”聂文洲将车停在路边,侧过头看我,“大家都是男人,很清楚对喜欢的人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我有点懵,思绪一片混乱地看着捏起我下巴的那人:“他……他……”
聂文洲将大拇指抵在我唇上,长睫微垂,眼眸中流露出令我心头一热的暧昧笑意:“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这段关系还值不值得维系下去。而在你做出正式决定之前,不如先跟我试试。”
“试什么?”我抿了下唇,内心有点动摇。
这人低低笑了声,神情慵懒中透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从床上到床下,什么都行。当然我个人比较建议从床上重新开始。毕竟上次你高潮了好几回,我可……一次都还没射进去呢。”
第11章
有一说一,除去过于恶劣的性格,聂文洲这人还是非常有魅力的。
不仅英俊多金出手大方,还器大活好。
但如果跟他在一起……单以这人上完我那天流露出的掌控欲来看,我肯定没法继续沾花惹草享受人生了。
这对我而言是无法忍受的。
“我不能做对不起尉昊的事。”我婉拒了邀约,看向聂文洲的眼神无辜而清澈,“而且谈恋爱本来就不是为了做那种事,只要彼此喜欢就可以了。”
这人笑了,力道极重地捏住我的下颚骨,嗓音低沉沙哑:“宝贝,你要是真喜欢尉昊并且不在意做不做爱,就不会在我胯下那么享受了。”
我仰起头看他,没法接话。
聂文洲见我沉默不语,眼底笑意更甚:“稍微往里操深一点你就会绷紧腰开始打颤,再用力磨会儿就能用后面达到高潮。这么敏感又适合被疼爱的身体,我都怀疑你被谁仔仔细细地调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