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留下来，滑落到脸侧，沾湿了枕头。
冷湘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蒋思思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坐了起来。
她伸手把冷湘从床上拉起来，把她抱进怀里。
蒋思思低声道：“湘湘，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如果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
“是我太急于求成，太唐突，吓着你了。”
蒋思思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笑：“我记得我上次跟你上床的时候，你还是第一次。”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可能是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亲热，对不对？”
冷湘被她抱在怀里，伏在她肩头，身体还有些颤抖，在她肩膀上，摇了摇头。
她的声音又轻又哑，脆弱的要命。
“我以为是你的话，没关系的。”
蒋思思低头亲亲她的脸：“我们刚在一起，就要上床，确实有些太快了，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就慢慢来，一点点来。”
“起码你不拒绝我亲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早就该想到的。
从冷湘刚进房间的紧张，她以为冷湘只是有点害羞，放不开，但是她紧张的确实有些过度了。
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身体僵硬的要命，可能连冷湘自己都没发觉。
或许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进展太快了，就这么一晚上的时间，表白在一起见朋友差点见家长，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不想要再进一步下去，觉得抗拒抵触，也是正常的。
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可能另有原因。
在她没有能够参与进冷湘的生活之前，冷湘以前可能受到过什么伤害。
而且这种伤害，可能会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很多。
蒋思思抱着她，躺进被子里。
冷湘睡在靠近窗户的一侧，侧着身子，看着窗户外面。
灯被关上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一丝月光从窗外洒进来。
蒋思思从身后抱住她。
冷湘没动，也就是不拒绝的意思。
蒋思思把她搂进怀里，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冷湘的声音还是闷闷的，说道：“我在想，我以后该怎么办？我们明明都睡在一张床上了。”
蒋思思轻笑了一声：“傻瓜，我们有的是时间，又不着急。”
冷湘偏了偏头，又道：“要是一直都不行呢？”
蒋思思状若苦恼道：“要是一直都不行，那可能会有点麻烦。”
冷湘在她怀里不安的动了动。
蒋思思说道：“要不然，我们可以这么来，比如今天让我亲亲小手，明天让我亲亲肩膀，后天你让我亲亲腿，总有一天我能亲遍你全身的，到时候你应该也不会再抗拒我了。”
冷湘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脚趾头在被子里羞耻地蜷缩起来。
这个场景描绘色实在有些色/情，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其实顺其自然就好。”蒋思思笑了笑，换了个话题，“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冷湘闷道：“我的事？”
蒋思思轻声道：“就比如，你以前是怎么过的，你家乡是哪里的，你的小时候，你的父母之类的，跟我说说。”
“我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听你说说你的事。” 一时间房间里都悄然无声, 蒋思思等了一会，冷湘没说话。
蒋思思问道：“睡着了？”
冷湘在被子底下动了动, 发现自己仍然被蒋思思牢牢地圈在怀里。
手臂贴着手臂，小腿互相缠着, 光滑柔软的皮肤贴在一起。
蒋思思的身体只有一点温热，就算是厚厚的被子里，她的身体似乎怎么样都捂不热一般。
冷湘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