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姚盯着舞台，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说话：“刚我跟我哥说了，让他准点看我们的节目。”
柯景笑了声，“他怎么可能看，日理万机大总裁，啧……”
说完，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往蒋姚这边挤了挤。
蒋姚笑了笑，起了坏心思，故意逗她：“看了啊，连我们的团综他都看了。”
这下倒是轮到柯景好奇了，“不是吧……他？看我们团综？”
蒋姚点了点头，“是啊。”
任柯景怎么想，都觉得蒋煜棠不像会花时间来看综艺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于是笑着说：“你哥还真是宠你……”
蒋姚却意味深长看着她，没接话。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蒋姚这个表情，电光火石间，柯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于是着急地抱住蒋姚的胳膊，“怎么回事儿啊！他每天那么忙，为什么要看我们的团综浪费宝贵的时间！”
蒋姚：“哪是浪费时间，我们的团综多有趣啊，用来放松正好。”
柯景脸有点烫，“但是，太傻了……”
“什么傻？”
柯景闷着头，有些丧气地小声嘀咕：“我，太傻了，丢人。”
蒋姚揽住她肩，凑近了小声说：“你怕我哥觉得你傻？”
“哇，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柯女士，居然怕我哥觉得你傻？”
柯景一下子挣开：“放屁！我管他干嘛？就是有点尴尬……”
毕竟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挺得体的，小时候也没怎么麻烦过他，鼻涕也都是她自己攥着小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的。
乍一让他看见她智商下线的样子，不管怎么说，都挺难为情的。
蒋姚看她这样，乐得不行，拍了拍她的背，“行了，不逗你了，我是让我哥看了，但是他没回我，不知道到底看没看。”
柯景气得一巴掌呼到她手臂上，短暂地跟蒋姚绝了个交。
一桌子人都被冻得够呛，但好在没人抱怨，反而都沉浸在郭晓彤的段子里，笑得一时间几乎忘了表情管理。
听郭晓彤扯皮的间隙，蒋姚又往后看了几眼，突然有些后悔没带手机了，虽然她知道何雅莹的票号，但是场馆里的位置是怎么排的她并不是很清楚，转头往上看了好几眼都没看到何雅莹，反而，招来一顿猛烈的拍照攻击。
柯景“啧”了一声，“别撩了，一会儿这些个粉丝把我们夹胸缩背的样子全拍了下来，妥妥的黑历史。”
蒋姚笑了笑：“大家都会修图的。”
说完，回身坐好，彻底放弃了找何雅莹。
而此刻，何雅莹确实并不在蒋姚的视线范围之内，而是在另一边观众席的第三排，帽子口罩全安排上了，全副武装得谁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谁。
就是……旁边的何爸爸，实在是有些惹眼，一身花衬衫、配个墨镜、脖子上挂个金链子，整得像是要去收贷款的打手似的。
旁边的小姑娘拿着沈望的手幅，没忍住开始讨论：“看演唱会戴墨镜？”
“小点儿声，只不过好装逼好好笑哦哈哈哈哈。”
何雅莹：“……”
“爸，您要不然摘下墨镜？”
何爸爸抚了抚墨镜：“不摘，我是来给我崽撑场子来的，这样有排面。”
“……”
柯景盯着她爸手上那非常中老年人审美的死亡玫粉色灯牌，默默举起张尧宇的灯牌，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晚会很快开始，在九月的冷风中，女主持穿得分外清凉，何爸爸一脸不赞同地开口：“这穿得怎么那么少？”
何雅莹凑过来跟他小声说：“这样显身材，漂亮。”
何爸爸：“这么站一晚，病都得冻出来，姚姚呢，我怎么看不见？”
何雅莹也四处看了看，场子太大，表演嘉宾又很多，实在不好找，“等等吧，一会儿就到她表演了，我看了节目单，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