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找到田力被剔下来的肉。”阿本说到,他们找了好一半天,都没能从家里边找到田力的肉。
难道真的被硫酸腐蚀掉了?
何遇遇点了点头:“下水道这些检查了吗?”
“检查过了,没有肉渣。”
李琴坐在他们家的皮沙发上,眼里尽是疲惫,她现在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何遇遇将手套取下来走过去安慰她。
“阿姨,您别难过,我们一定会为您丈夫讨回一个公道的。”何遇遇坐到李琴旁边的沙发上,舒适的触感让何遇遇都有点想睡觉了。
李琴看着何遇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何遇遇说到。
李琴点了点头,眼睛无神的看着地板。
“您丈夫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她问到。
李琴摇摇头,用手摸了摸鼻子:“没有,他做人陈恳,从来没有惹是生非过。”
“那您知道最近他和什么人来往吗?”何遇遇继续问到。
“他是一名精神病医生,每天来往的人基本上是病人和家属,上完班就回家。”李琴说到。
何遇遇将这点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那您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李琴勾着手指数了数。
“三天前,那时候我正准备回老家看看父母。”
“您丈夫平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何遇遇将本子合上,她看着李琴,总觉得李琴在有意瞒着什么。
“挺好的一个人,不然我也不会跟他结婚。”
何遇遇点点头道:“在你离开之前,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没有,一切正常。”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新情况,我们在通知您。”
何遇遇起身准备走,忽然在茶几底下垫着的毛毯看到几滴血。
“等等。”何遇遇抬手让人过来。
“这茶几底下,怎么没有检查到?”何遇遇问到。
阿本摇了摇头:“检查过的啊。”
“这儿有血迹,怎么没有找出来?”
或许是从何遇遇的方向才能看到那几滴血。
阿本和阿昌过来将茶几挪开,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儿有几滴血。
“茶几底下,为什么会有血?”阿本疑惑的说到,按道理说,要滴血也是应该会先滴在茶几上边,怎么会滴到茶几底下呢?
何遇遇立马戴上手套,用手摸了摸血滴。
已经干了。
从血液的状态来看是垂直滴落,那么凶手很可能是拿着带有血液的东西刚好不小心滴落上去,恰巧那时候茶几被移开过。
阿本准备将沙发也移开看看,刚才李琴坐在上边不好意思打搅她伤神,现在李琴去倒水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噗嗤”一声,从沙发缝合的地方喷出一些肉浆。
阿本立马从皮沙发上起来,他回头一看。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那个皮沙发。
因为从皮沙发缝合的地方,不停地往外冒出一块块的肉。
连皮带肉,上边还有一些黄色的脂肪。依稀能看出来,有些部位是手指皮。
“马上拆开沙发!”何遇遇喊到。
所有人拿起工具,将皮沙发切开,里边有些肉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不说多的,肯定已经有成百上千只蛆虫在里边蠕动。
将尸块翻出来后,大大小小的都有,很明显这些不止一个人身上的东西。
只不过,里边没有内脏。
何遇遇想着自己刚刚还坐在上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将所有的尸块装好带回局里一一检查。”何遇遇说到,其余的人就将尸块用裹尸布装好带下了楼。
皮沙发上依旧是没有看到任何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