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回答,才显得不那么猥琐,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打?
说入戏太深, 代入萧逸在恨薛经?不对啊, 要真恨得要死,应该是揍他,不应该是亲他。
说他秀色可餐, 我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现在天时地利,情难自禁?不行不行,说好的循序渐进、温火文攻呢?不要吓到他, 不要吓到他!
说一时脑抽又眼瘸,把他认成了姑娘?……请问, 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在线等,挺急的!
他绞尽脑汁,无计可施,干脆捧着兵书破罐子破摔,就这样吧,干都干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无数念头在一刹那间飞速闪过,神经紧张得不行,哪知,江月初若无其事地敲了敲兵书,忍俊不禁,“竹简拿反啦,傻瓜,你看了半天看的啥?蠢得不忍直视!”
绷紧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甚至有种想按着再亲一顿的冲动!
孟星舟把兵书一甩,磨了磨牙,“江月初!”
头一抬,眼前人原本白皙的脸颊上飞着一片艳丽的红云,嘴.唇水润得不成样子,甚至连眼角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仿佛三春的桃花……这又纯又欲,楚楚可怜又风情万种的模样,连薛经那锋利大气的妆容都救不回来!
岂不知,在江月初眼里,他的模样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激.吻的场面涌上心头,两人都有些不自然地划开视线。
江月初斟酌地说:“没关系,我理解的,萧逸对薛经的感情是比较特殊,这段剧情又太过激烈,出不了戏,有些过激举动,也算正常。”
月初真体贴啊,被欺负了还主动给我找台阶下,这是什么神仙对家?孟星舟顺水推舟地点点头,偷偷瞧了瞧江月初的脸色,虽然一副刚被人蹂.躏过的小模样,但表情和脸色都还好,应该没生气。
他放了心,食髓知味地想,下次再进一步试试看。
江月初也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角色亲了,不等于我们亲了,那……我们就不用这么尴尬了吧?
两人默契地对此事绝口不提,孟星舟前几天因为剧情纠结而失眠的毛病也好了,晚上睡得香喷喷,第二天一大早就自然醒,神清气爽的,把谭钟叫来,让他尽快去影视城外一家港式酒楼买早茶,拿到后,挑了两份接到手里,就去敲隔壁江月初的房门。
江月初正在卧室里洗漱收拾,昨天又收到一批粉丝寄来的礼物,程小方早早地来房间帮他整理,一见孟星舟,昨天在片场看到的少儿不宜场景,就迅速在脑子里回放。
他嘶的一声,捂住了嘴巴,结结巴巴地叫道:“星、星哥。”
孟星舟面对这唯一目击者,多多少少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这话题又不能摊到明面说,他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掩饰性地咳嗽一声,硬着头皮问:“月初呢?”
程小方吓得又嘶了一声,“你、你想干什么?”
他昨天三观又碎成了玻璃渣,到现在都忘不了掀帘子进营帐那一刻看到的画面,太惨了,真的太惨了,纯碾压啊,感觉他哥都快哭了!
哥你搞什么啊,说好的攻略对家呢你,出息!
他怒其不争,又纠结万分,大灰狼要进屋我让是不让?万一他又按着我哥这样那样怎么办?不让的话,我哥一会儿骂我怎么办?
人生不易,我好难!
他表情多变,堪称五彩斑斓的黑,也不开口说话,就愣愣地堵在门口,活像个门神。
这孩子,怕不是脑神经打结了?孟星舟懒得跟他打哑谜,毫不客气地把他拨开,径直往里走,“吃早餐啦,月初。”
江月初遥遥地应了一声,“稍等一下,我洗个漱。”
孟星舟想看看他进展怎么样,以便决定要不要现在就打开食盒,谁知道,还没走到卧室门口,程小方就像兔子一样蹿过来,张开双臂拦住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我哥有偶像包袱,没收拾好的时候,不见外人,你你你你……就在客厅等吧。”
孟星舟嗤地一笑,不见外人?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说谁是外人?
不过,他没有窥视人家卧房的爱好,也没强行往里面闯,以免显得像个流氓。
他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程小方,把食盒放到餐桌上,正想拿手机打盘游戏,杀一杀时间,却总感觉有一道麦芒般的目光在往自己背上戳。
循着方向看过去,程小方还大张双臂堵着卧室门,用一副哀怨、警惕又不失愤怒的眼神盯着他。
孟星舟指指自己的房间,“你杵着当石狮子呢,去吃早饭吧,谭钟买的多。”
程小方头摇得像拨浪鼓,继续盯,“不,我不走。”
孟星舟明白,这肯定是昨天的后遗症,在剧组接.吻被人拍到,那可是惊天大丑闻,比老唐和康影帝在私家别墅拥吻可怕多了,这孩子多半是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