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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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说得没错,第二天起床身上确实没多难受,可是就是特别困特别困,睡不醒的那种,从宿舍到教室的路上一直在打哈欠,搞得眼泪汪汪得,满眼都是红血丝,真的是像极了小兔子。
“我昨晚也睡得不晚吧,怎么回事。”
徐怀砚一坐下就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要不是还剩一点点意识支撑着,早眼睛一闭睡死过去了。
兰乐今天果然没来上课,看昨晚李简繁给他发来的照片,醉到站都站不稳,今天中午之前能醒过来都够呛,看来下午的课也要跟着打水漂。
短发女生叫曹烟,就坐在徐怀砚前面,转身过来就对上他眼睛红红神色恹恹的样子,瞬间母爱泛滥:“昨晚熬夜打游戏了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要不你眯一下,我来给你打掩护,保证老师发现不了。”
徐怀砚说:“我才不用打掩护,正大光明睡也没人敢说我。”
曹烟看他一脸傲娇样,觉得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可爱到不行:“好,你最厉害,谁也不敢说你。”
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纵容又宠溺,光辉的母爱都要溢出来了。 徐怀砚都脱离三班集体一年多了,除了跟热心班干部郑为说话多些, 其他人几乎都没什么交流, 甚至他们在路上远远看见他都会绕道走。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班里一群女生忽然就对他热络起来, 上课下课偶然会跟他搭话, 看见他不但没有假装不认识, 还会主动跟他打招呼。
这个现象来得很突然,虽然徐怀砚觉得不大习惯, 但是也绝对说不上讨厌, 索性也就随他们去了。
还没想好这句话该怎么怼回去,就听见干练的高跟鞋声嗒嗒嗒传来,班里闹哄哄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回头, 就看见他们那位一个学期也见不到几次的辅导员一脸冷漠地出现在门口, 两手揣在宽大的黑色外套兜里,一个眼神扫过来, 吓得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
什么情况?
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
任课老师走在她后面,应该是在路上就碰见商量好了,进来后没有立刻去讲台, 而是在后排没人的地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大大方方将舞台让给辅导员。
啪。
黑板刷拍在讲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响彻整个教室。
徐怀砚刚刚闭上眼睛就被吓得一个机灵,慌忙睁开眼睛, 就见辅导员黑沉着一张脸站在前面, 活像是这底下坐着的个个都欠他五百万一样。
“你们自己说说秋韵还有几天的时间?不出节目也就算了, 连两个主持人也选不出来?”
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徐怀砚重新趴回桌上,下颌放在桌面,听后面的同学小声抱怨:“这种事情干嘛这么大张旗鼓特意跑来教室说,把负责的人叫去办公室问不就好了,给谁摆脸色啊。”
“就是,早知道她不喜欢我们班也不用这么不给脸面吧,搞臭的还不是她自己的名声。”
“后面那几个!”辅导员伸手指过来:“是有什么意见要发表是吧,来来来站起来,讲台让给你,上来慢慢说怎么样?!”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低下头不敢吱声了。
辅导员瞪着眼睛又狠狠往桌上拍了一巴掌,粉笔灰四溅,刺耳的声音听得徐怀砚忍不住皱起眉头,烦躁地啧了一声。
谢疏侧头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摸出一个圆滚滚的巧克力塞进他手里,无声安抚着他躁动的情绪。
“你们自己说说,你们班能什么?做事不积极干啥啥不行,秋韵一整个班连一个节目也拿不出来,看看别人一班二班四班,动作麻溜的就把什么都准备齐当了,台本什么的哪样没弄好,你们呢!到昨天为止还没有把名单交到我手上,搞什么!”
她嗓门大得出奇,提起声音说话像极了骂街的泼妇。
郑为脸都白了,战战巍巍站起来:“老师,可是原定上交名单的截止日期是这个周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