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他根本触不到她的腰,一副足意调戏的口吻也不过是耍人而已,但方琛却像是当了真,不是把他当变态,也一定当神经病了。
她羞恨地转过身,两手朝他挥去:“欠揍。”
可是就凭她那点女人抓挠本事,连陈牧的一个汗毛都动不了,更别说揍人了。
陈牧很快将她拿下,把她的双手叠握在一起钳桎住,轻车熟路地反剪在背后。
她又成了他手中的咸鱼,可以随时任他处置。
“有意思吗?”陈牧不理解面前这个女人抗争的意义何在,“不自量力的好强有劲吗?”
方琛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陈牧这个动作让她很不适,好像自己是个戴罪入刑的犯人。
她有些失了控,拼了命地叫:“不要抓我……放开我……”
陈牧正惊于她的反应,忽然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忙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可能惹出麻烦的口:“你再这么彪,会把人招来,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果然,赵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牧,好了吗?一会儿饭要凉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还是没见陈牧出来,赵平便过来催了。
方琛也知道这个时候叫出声来会是个什么后果,因而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紧闭着口。
陈牧这才笑了笑:“人也没那么笨嘛。”
但或许是因为刚才她的造次,为了防止她顶风作案,陈牧没有立即撤回手,而是再次收缴了她的双手,手扣手压在头顶,将她抵在了墙上。
“就好了,马上出来……”陈牧边调整着语调,回着赵平的话,边低头看她,“这才乖嘛。”
话刚说完,他忽然后退半步,膝盖轻轻抬起,忽地欺上,着力顶住她的双腿,疼得她差点叫出了声。
他是故意的!
方琛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但他只是轻轻笑着,用目光斜了斜外面,好像在说,叫啊,大不了一起暴露,看谁不怕事。
方琛只能忍。
“不行你们先吃……”陈牧冲外面喊道,还意味深长地说,“叫上方小姐就行了!”
“人齐了才有气氛嘛,洗好了就快出来,”赵平又说道,声音忽远忽近,好像在找人,“咦,小方去哪儿了?”
陈牧直到“听”着赵平走远了,才去看面前的人,渊黑的眸子闪着嘲弄:“还犟不犟?老实了没?”
方琛的脸红成了一颗熟透的樱桃,忽然张嘴朝他的肩膀咬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陈牧简直被她气得没脾气了,“以为自己是西西弗斯吗?”
陈牧忽地靠近,又忽地远离,逗得她像只追着骨头的蠢狗,可她不知道,从陈牧的角度看上去,她这种跃跃欲试的撕咬,很像只索吻的野猫,可爱极了,却又野性十足。
他悉力抑遏着内心和身体某处的涌动,才没有丢盔弃甲地失控。
陈牧手肘支着墙,在她耳边低声细语:“方小姐,你在勾引我。”
方琛只想赶快走,只是她无论再如何咬牙切齿,却也动不了半步,似乎只能咒骂:“警察中的败类!”
陈牧本来担心再这样下去会一不小心作出过火的事,准备放了她,但方琛刚才的这句话让他瞬间改了主意。
她不讲理,他也没了玩闹的兴趣。
陈牧沉声道:“有种再说一次。”
方琛在气头上,脱口而出道:“警察的名誉就是被你这种人败坏的!”
陈牧的神情忽然严肃很多,方琛看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但她说不清原因,说出的话像不自控,她知道应该像当初被司机嘲讽那样,选择忍气吞声,可内心理智与情感的较量,还是败给了情感。
她不该,不该以为陈牧一身公职就只能仍人撒野,不能在非己的地盘上肆无忌惮。
她还没真正认识他,更没真正了解他,不然就该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这句话更像挑衅,激怒了并不理亏的陈牧。
陈牧神色一凛,强悍地紧了紧手劲,拘得她动弹不得,忽然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了过来,狠恶地吸-吮她的唇,狂怒地撬开她的牙关,含住她香软的舌愤愤厮磨,攻城掠地狂扫一气,没有深情缠绵,也没有原始欲-望,更像是捉弄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