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死后,妈妈带她去了新西兰,一方面为了做生意的需要,学习一些海外经验,一方面是为了把她带离原来的环境,将父亲的影响压制到最小。
妈妈也做到了,多年的悉心培养下,她再也不是那个有点自闭被人欺负的小女孩了,而是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开朗坚强的大女生。
唯一让妈妈头疼的是她依然痴迷那些瓷片瓦片,一心想回国读古迹修复,而后来因为受欧洲经济危机影响,妈妈的客栈也有心往国内发展,便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又回来了,而她也如愿考进了一所喜欢的重点大学。
她没把爸爸的死因告诉陈牧,并非刻意隐瞒,而是她答应过妈妈,不再提起。
别人的过去,是回忆,是念想,而她的过去,则如漂白液,所有思绪倾倒进去,都会别稀释成纯色的白。
空无一物,了无痕迹。
原来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陈牧有些虚乏地说:“你妈妈很伟大。”
☆、第36章 情迷
方琛最新的复查结果很理想,大夫说脚骨在良好恢复中,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可以。
方琛像拿到了特赦令,恨不能立即返回到岗位去,陈牧架不住她一次次的说,再加上他也要回警队,就答应周五一起回去。
方琛像只白蝴蝶,在屋里来回地穿行,收拾着要带走的随身衣服,看得陈牧竟生出一丝失意来。
家里很少有人住这么久,搅动了满屋的烟火气,他有点留恋。
周四的晚上,小罗开车到县博物馆送文物,顺道给了陈牧一沓照片。
早上萧太后行宫被盗,西面的墙被砸开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市局打来电话让他们限期破案。
小罗说完案子,似乎一肚子的怨气:“每次都说限期,催命鬼似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倒是也把我们的物资也提上去啊。”
车子用得太久,老毛病不断,不是没来由的抛锚,就是半路漏油,今天又漏了,小罗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联系到拖车,又花了两个多小时送到4S店维修。
本来下午就可以返程呢,现在车要等到周末才能取,这个时间点中巴车早没了,但是回去还要整合资料,只能打摩的走。
小罗讪着脸:“老大,你跟上面反映反映呗,不能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吃草啊,我发胶的钱都无偿奉献出来修车了。”
陈牧从口袋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给他:“说完了吗?说完了赶快回去。”
要说缺物资,整个伏流乡政府部门几乎全缺,伏流乡派出所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基本配备有了就不错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又拿你的钱充公费?你又不是那什么首富……”小罗接过钱,还是板着脸,“我回头填报销单,老大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现在是一个人吃饱一家人不饿,以后娶了老婆生了大小子呢?”
陈牧要赶人了:“回去吧你!”
小罗忙跑开,生怕被陈牧揍:“我替嫂子委屈嘛。”
小罗回去后,陈牧也赶到了家,忙打开电脑查阅萧太后行宫的史料,以便核对可能损失的文物可能。
方琛听说小罗进过城,一脸遗憾:“我应该跟他一起走的。”
“他打摩的,坐不下那么多人,也不差这一两天,”陈牧合上电脑,转过脸看她,“就那么不想跟我待着啊?”
“不是啊,大家都忙,就我闲着,不好嘛,”担心陈牧再把问题扯到自己身上,她忙往厨房逃,锅里还煮着饭呢,“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
每次都让陈牧做饭,现在都要走了,她也想主动做一次。
陈牧跟着走进来:“做了什么吃好的?”
“红豆粥,”她揭开盖子慢慢搅着,味道立即芳香四溢,红豆丰盈透亮,泡腾在软糯的汤水里,“一会儿就能喝了,你先去休……”
“息”字没讲出,她忽然被身后的人勾住了腰。
一条壮实的右臂横在她身前,接着他整个人紧贴到她后背。
她的心口即刻涌出一阵酥麻,刚惊慌地转过头,就被扣住了后脑勺。
他霸道地以吻封缄,攫取她的唇,吻得深情而绵长,温腻的舌并不艰难地攻破她的牙口,缠住她像是无措仓惶的舌交织在一起,继而用舌尖软温温地轻抚。
方琛不受控地躺在那个坚实的怀里,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没有推开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