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元旦,这天又像平安夜那天一样热闹。
如今的青年们都有个特点,任何节日都可以过成情人节的样子。
蒋诗带着小周到楼下的时候,只见车里除了傅易笙还有王嘉一,打了招呼之后上了车。
上车后又看到一人,年纪看起来和傅易笙相差无几,面容英俊,气质清贵,奇怪地是他让蒋诗觉得面熟。
也许是蒋诗无意的多看了几眼他,他倒是敏锐地觉察出来,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是、傅易笙叔叔。”他向蒋诗点头,笑得勾人。
蒋诗勉强地对他一笑,完全没留意他在散发魅力,满脑子都在想到底是在哪遇见过他。
其实论外貌来说,傅易笙的小叔和许曳完全就是郎才女貌了,只是蒋诗看到小叔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的样子就觉得,还好许曳没有上了贼船,以后太操心了。
其实蒋诗真是冤枉了沈清泷,沈家的男人天生桃花眼,又长得英俊,只不过傅易笙是刻意收敛罢了。
今天去看舞剧也算是公开活动了,两人都带了助理,尤其是傅易笙还拖家带口地带上了自己小叔,还有他经纪人。这样也好,也不用避嫌。
一行人来到包厢落座,沈清泷自找了个位置好的角落坐下。蒋诗和傅易笙则坐在一起,其他人零零散散找地方落座。包厢大人少,因此坐得松松散散都不挨着。
舞剧还没开始,蒋诗的目光一直锁在沈清泷的背影上,直到傅易笙咳了两声才收回视线。
“我一直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小叔。”蒋诗低声对傅易笙说。
傅易笙沉默,可不是见过么。
傅易笙将蒋诗拍他手臂的手握住,拉了下握好,还用衣服下摆挡住。
“看舞台,别看他。”
蒋诗以为傅易笙是吃醋了,就顺着他的意不再看沈清泷,看了看周围,轻轻抽了抽手。
“你放开呀,”蒋诗对傅易笙耳语,“会被拍到。”
傅易笙将两人的手放进自己上衣口袋,有调整了衣服档得严严实实,对蒋诗小道:“这下没人看到了。”
蒋诗手指细长,却不大,窝在傅易笙手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傅易笙干燥温暖的大手手心凹陷,放进她的手正正好。
看着舞台灯光暗下,舞者用跳跃的脚尖讲述民间流传的西施和范蠡的故事,蒋诗只觉得摩挲她手背的拇指仿佛带了电。
傅易笙下意识地随着节奏拇指轻敲在蒋诗手背上,蒋诗的心也跟着他的节奏跳动。
她悄悄转头看去,傅易笙却是在认真看舞剧。
蒋诗看着傅易笙的侧颜微微出神,看他眉眼认真的样子又想起了之前两人相处时的种种情景。
可能是因为剧院的暖气太足,他们穿得很多、周边昏暗,也可能是因为舞台上西施和范蠡逃亡时的爱情故事打动了她,到西施病死的时候,心里憋的难受,就像是被一只手攥着一样,疼的厉害。
蒋诗不自觉回握住了傅易笙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傅易笙察觉到了蒋诗手中的变化,黑暗中胆大一些,他凑近看她的脸。
接着舞台上微弱的反光,傅易笙看到蒋诗脸上的两行泪痕,叹了口气。
他声音很轻,只有身边的蒋诗听到了,回头轻声问他,“怎么了?”
声音中还带着朦朦的哭腔。
傅易笙直接伸手在蒋诗脸上擦了擦,“看个舞剧还能哭出来。”
语气中的宠溺和笑意毫不掩饰,又伸手在她鼻子底下擦一擦,“让我看看有没有流鼻涕。”
被傅易笙这一打岔,蒋诗也没了那种揪心的情绪,又笑着用手轻拍他,“不是有洁癖吗你,怎么还给我擦鼻涕?”
这人站在电梯里都不靠着厢壁,对别人的触碰也极其嫌弃躲避,到蒋诗这里却能空手擦泪和鼻涕。
“今天忘了带手帕。再不给你擦,你这小脸儿也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