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靠下,我怕我晕车。”傅易笙忽然使出“怀柔政策”,可怜兮兮地望着蒋诗,一副晕车难受的样子。
导演也在说:“请组好的队员俩俩坐在一起,尽量坐得密集些好入镜。”
然后就是沈峙窸窣的挪动的声音,坐在沈晚风身边的位子。
蒋诗的心软了下来,攥着手里那个东西点点头,示意傅易笙让一让她要进去。
傅易笙却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只拽着蒋诗不撒手装作难受不能动。蒋诗没辙,又不能拖太久让大家都等她,只能迈开腿想从傅易笙腿上跨过去。
是她太低估傅易笙的腿长了,结果迈也没迈过去,直接坐在了傅易笙腿上。
四周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从沈晚风那个方向还传来了憋闷的笑声。
蒋诗现在的感觉就是非常后悔,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就算把沈晚风打晕也要坐在她身边。
从心底漫到脸上的羞耻让蒋诗忘了自己还跨坐在傅易笙腿上,只把脸埋在前面椅背独自生气。
“姐姐这是要就这么坐到目的地吗?真的勇士!”沈晚风自以为的小声让全车人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蒋诗觉得是自己提不动刀了,才让沈晚风这么飘。
身后传来了那个“罪魁祸首”的笑声,她刚想扭头对他发火,却觉得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牢牢箍住。那只手臂使了力气,将她放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好了,嘘。”傅易笙将食指放在了即将骂人的蒋诗的唇上,轻笑着安抚她。
这一幕也只是个小插曲,总沉浸在自己羞愤欲死的情绪里那蒋诗这节目也别做了。
迅速调整好状态的蒋诗这时才想起手心里的那个东西,悄悄打开来看,却是一颗话梅糖。
蒋诗看了一眼身边男人的侧颜,他正专心听着导演讲话,觉得这个男人也没那么可恶。
剥开手里那颗糖,蒋诗将它塞进嘴里,偷偷对傅易笙说了声“谢谢”。
“你还晕车吗?”蒋诗没忘记刚才傅易笙的眼神。
傅影帝不愧是业界精英,一秒入戏,缓缓靠在蒋诗肩上说:“还有一点儿,让我歇一会儿就好。”
蒋诗轻轻嗯了一声,安静地当她的人肉扶手。
傅易笙靠在蒋诗身上,蒋诗还能闻到他身上那熟悉又独特的香气,渐渐地眼皮愈来愈沉,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却是完全相反的局势,她靠在傅易笙肩头睡的香,傅易笙还抓着她的一只手。
“口水擦一擦,要下车了。”傅易笙察觉到蒋诗已经醒了,一脸笑容看向懵懂的蒋诗,边说还边伸手用拇指在她嘴角擦了擦。
处于浑噩状态的蒋诗现在脑子里只有“下车”、“吃饭”这几个字,坐在那里两眼发呆直直地看向前方,任由傅易笙给她擦嘴角理衣服。
等她缓过神还没来得及羞耻,就到了地方,导演招呼大家下车。
“你回头能跟他们说这段别剪进去吗?”蒋诗忐忑地问傅易笙。
傅易笙下了车,将手伸向蒋诗笑,“我尽量。”
蒋诗将手递给他,借着傅易笙的力摇摇晃晃下了车,“你最近、笑得挺多。”
“嗯,高兴。”说完就转身朝集合地走过去。
蒋诗看向前面走着的傅易笙的背影撇撇嘴,“有什么可高兴的,又没中彩票。”
“姐姐,牛、真牛!”沈晚风在蒋诗后下的车,扒着蒋诗的肩给她比拇指,都快怼到她脸上了。
蒋诗被沈晚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两手抓住她那只在她面前比划的手,“吓我一跳!”
沈晚风还比蒋诗矮半头,努力拥抱了一下蒋诗,“我这也算间接和傅影帝拥抱了,值了。”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开了,跑着跑着还不忘回身双手向上给她比了个心。
蒋诗在原地一脸懵,这都什么毛病?她是老了吗,不懂现在年轻人的行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