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这一切的背后推手,苏棠反倒是依旧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大佬才有的姿态。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苏棠也是从时越身上学到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天塌下来了,所有人都乱了阵脚,但是唯独上位者领头羊不能乱。
以前苏棠不知道时越为什么会如此,仿佛哪怕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他都是一脸的淡然。
现在真正担子上肩了,她才能切身感受到这其中肩负的责任。
如果她一乱,那么关镇就真的没有救了。
不得不说,这是之前她永远无法体会到的事情。
以前的她实在是太独了,无论去哪里去做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的牵绊,她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这是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责任”这两个字的沉甸甸的分量。
也稍微能够理解了,为什么时越要特地将这件事交由她负责。
时越的用心良苦,她好像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了。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她可能还是那么什么事情都一力承担的独行侠。
但是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之下,齐心协力其利断金,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苏棠深吸口气,抬脚踏进了的钱府的大门。
这一回,上次打过照面的钱夫人没有再出现,钱老板早早的迎了出来。
他将人引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在这里共商大事。
但是实际上,苏棠并没有在里面呆多久。
经过简单的寒暄之后,苏棠便开门见山询问了钱老板心中的底价。
钱老板也料到了如今的场景,所以也没有多绕圈子,一开口就说出了苏棠想要听到的答案。
苏棠没想到,钱老板说出的这个价格,实在是让她惊讶。
她面上不显,知道底牌亮出来之后,该着急的人不是她。
钱老板见从苏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的定力可没有苏棠好,最终只能坦诚以待,省去了那些弯弯道道,也算是自己这方给出的诚意。
他希望苏棠能够看到,他最大的诚意。
苏棠听到了价格之后面上没有显露半点山水,钱老板见状,苦笑道:“不瞒大师,这个价格已经是小的能够拿出的所有了。”
“这三天里,小的已经将钱氏名下所有的粮食经过了精准的核算,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苏棠心中了然,毕竟他们的家底如何,她这三天里也有个了大致的估算。
这也是为什么在初初听到这个数额的时候,她心中不住惊讶的原因。
因为这已经是几乎是钱氏名下所有的余粮了。
苏棠知道,这其中必定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钱老板脸上一直挂着的笑落下,表情有些苦涩的落寞。
钱老板道:“实不相瞒,小的有一事相求,望大人成全。”
苏棠道:“愿闻其详。”
钱老板在发家之后,钱多了心思也就没有开始那么纯粹了,忘记了对结发妻子的承诺,一房房的小妾不停的往家里抬。
那之后,钱夫人的状态就不大对了。
当时,钱老板膝下只有一小儿子,没有其他血脉,便想着开枝散叶,当时钱府那可真真叫一个热闹。
好景不长,钱夫人因为身体不适,出门礼佛的一日,大公子忽然意外身亡了。
在那之后,钱府之中哪怕是怀孕的小妾甚至是已经一岁大的小娃娃,都没有熬过来,纷纷都以不知名的原因夭折于襁褓之中。
钱夫人一直声称是大公子有冤,要拉着弟弟妹妹下去陪他。
钱老板一开始没当回事,但是之后怪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那么便由不得他不信了。
加之钱夫人一直声称,又是请道士作法,又是请和尚来念经的,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就算是他不信也在时日渐久之后,心中也生出了两三分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