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消太人在横滨?和我有关系?
一头雾水的焉岛打开信笺。
【我替您清除让您变得不像您的阻碍,恢复您以往的荣光,希望您赏光来看,如同当年一样,再次以神的姿态降临在我面前。——山永纪子。】
“……啧,她凭什么替我动手。”信笺在她手上化为飞灰。“我还没说什么呢。”
“占有欲是人类的特性之一,也是人类进步不可或缺的要素。由占有欲衍生出竞争,再之后,才有相应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森鸥外摸摸她的头。
“你要知道,让一个从黑暗里爬出来的人滋生贪婪很容易,‘这光原本是照耀我的’,重点是‘我的’。更甚至,当她发现,曾经照耀她的光不再是她心里信仰的样子,她一直照着生长的模板已经发生改变,在这种情况下,又会生出什么来?
信仰幻灭的人变得极端很正常,毕竟人性的底线是如此之低。
一种人,灰心丧气,寻找下一个光,放弃原先的模板,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成长——‘不照耀我就不照耀我了,我按照自己理想中的光长就好了’。
还有一种人,也就是山永纪子这种,她会动手,消灭她眼中所有让她的光发生变化的存在,像个强迫症园丁,固执的希望树能按他的要求走,或者说,‘毒唯’这个词准确点——‘光在照耀我的时候那样耀眼,你算什么东西,配让她改变’。
她害怕变化,害怕理想破灭,害怕看到现实,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自卑的蠢货。”
人生的不幸各有模样,山永纪子怎么长都是她自己的事,就算森鸥外再怎么跟她讲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情感动物焉岛主机不允许自己理解,反而越想越生气。
相泽消太最算再怎么讨厌,那也不是别人能动的。
超直感作弊的沢田纲吉:……我为什么感觉森鸥外是故意的?
“森先生,这次袭击的策划人是谁?”焉岛转移话题。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谁?”名字太长,我没记住。
“……你叫他陀思就行。”森先生对自己养女的智商从来不抱希望。“一个希望世界上不存在异能,也不存在个性,也不存在死气之炎的俄国佬。”
凌晨四点,横滨。
焉岛提着刀一个人前往港口,剩下的彭格列众和港黑众,此刻正在别的地方进行拼搏。
陀思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那么多组织入侵横滨,或者说,他只是轻轻煽动几句,就有一群傻逼替他打头阵送死。凭借陀思的才智,当年龙头战争时都没抓住他,这次想要抓到他依旧很难。
凌晨四点十分,焉岛主机到达港口。
山永纪子已经站在码头上,港口里遍布不知名的黑西装组织,看样子等了她很久。
红裙子,黑风衣,胸前带着金色的胸针,乍一看除了头发眼睛颜色不对劲,基本是复刻了几年前,刚见山永组时,焉岛主机的穿着。
“这地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焉岛撑着墙壁,对山永纪子一扬下巴。“什么时候建的?”
“啊,您问这个。”
山永纪子拽着手里一点儿裙角,来回揉搓,到和当时的焉岛主机一点儿都不像了。
焉岛主机永远耀眼自信,而山永纪子,不过是个拙劣的模仿者而已。
“就在几个月以前,虽然现在还是很简陋,但一位好心的俄罗斯人为我提供了相当大的帮助。”
焉岛主机眉头一跳。
于是她开口,将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你应该有异能吧?相泽消太可不好抓。”
闻言,山永纪子笑起来。
“当然,不愧是焉岛小姐,猜的好准。我有异能力,但它很鸡肋。”
山永纪子的异能力,要在阴暗无光的地方才能发动,发动期间有钟表声,除却让人陷入过去外,毫无无用。但配上有故事的对象,合适的环境,有能力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