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了没一会儿又撂下,然后没一会儿又响起来,几次三番后便没了动静。
比起这边的群魔乱舞,相泽消太那边就安静多了。
成年老男人靠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纠结的盯着最上面的联系方式,纠结的快要疯了。
织田作那边儿尚且好办,门一关就能隔绝视线,可他就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给焉岛主机打电话,甚至想叮嘱她早点儿回来。
——可他没这个立场。
电话几次三番的打过去又撂下,相泽消太扔下手机,颓在沙发上。
……或许是比起天然到反讽的织田轴之助,焉岛主机还能好玩一点儿?有时候想想和港口Mafia的干部互坑还挺有意思的。
织田作以及五个崽:我希望你永不开窍:)。
回到包间,A班略显诡异的气场惊了焉岛一秒。
集体绿油油的目光,集体上翘的嘴角,还没等她问出来你们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和饿狼似的,已经有八百万把她的电话递上来。
在八卦面前,女人都是天生的演技帝。
八百万皱眉,语气端的充满担忧和关怀:“学姐,相泽老师给你打电话了,还打了好几个,你看是不是相泽老师有什么事要找你?”
A班的脑回路,和八百万瞬间同调。
“啊?相泽老师找我?”焉岛茫然的接过手机。
从上往下数,四五通未接电话,红艳艳的扎眼睛。
这么多电话,出事了?
焉岛心里一跳,脸色严肃的按了回拨键。
“喂……”
只听对面啪的一声,接下来电话忙音。
刚接通电话就被挂断!相泽消太你要干啥!
焉岛怒气腾腾的重拨回去。
“你要干啥?”在对方接起电话那一秒,焉岛主机先声夺人。“出什么事了?”
相泽消太拿着电话陷入沉默,试图组织语言。
问“你在哪儿”不合适,问“什么时候回来没有立场”,问“喝没喝酒”太突兀……
思前想后,沉默几分钟,最后他憋出来一句——
“你是不是又在诱拐我的学生,离我学生远点儿”。
焉岛主机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相泽消太你有病吧。
接下来的饭吃的有点儿食不知味。
在焉岛若有似无的怒气里,A班面面相觑,总感觉这瓜里是还有瓜的样子。
下午两点,焉岛领着A班走出店门。
白色的雾气从店门不远处消散,留下一具新尸体。
焉岛当机立断挡在A班面前,做好攻击准备。
“你们后退。”
A班对于英雄失踪事件也只是知道表面,暂时还不知道白雾代表什么,此刻也没什么压力感,对于焉岛后退的指令有些不明所以。
白色的雾气倏然漫到焉岛面前,雾气里伸出一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
那只手中的银光闪过,带走了焉岛一绺发丝。然后白雾又退了下去,沉寂在尸体旁。
发丝掉在地上,闪闪发光。
看到雾里不太清晰的寒光,熟知焉岛用刀用剑的A班这才意识到,他们碰上了不得了的事情。
“久闻大名,焉岛小姐。”对面的少年人眯眼,手上的苹果在雾气中模糊成一抹红,唯有银色的刀柄还闪着光。“前些日子,山永纪子给您添麻烦了。”
……山永纪子?
听到熟悉的名词,焉岛猛然抬头。
“我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您可以叫我陀思。”陀思摘下帽子,对焉岛行了一个中世纪贵族礼。“我旁边这位,涩泽龙彦,龙头战争,您认识。”
随后他将那只插着银刀的苹果放在尸体上,看上去甚至像是在完成什么杰作。
“不出意外的话,森欧外应该和您提过我吧,焉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