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帆看了一眼，表示明白。
二人于是出了厨房。江苏道：“看到那边的扫把没有?”
蒋云帆：“没有。”
江苏：“没事儿干的时候帮我打扫打扫屋子呗。还有那个猫砂，嗯，也帮个忙?”
蒋云帆：“……你辞职吧。”
江苏：“我不。”
最后蒋云帆还是屈服在了江苏的淫威之下。等江苏把后事儿交代的差不多以后，两人对视一眼，江苏道：“我明天就走了。”
蒋云帆嗯了一声。
江苏道：“一个月都看不到我啊。”
蒋云帆又嗯了一声。
江苏道：“所以你不打算表示一下吗?”
蒋云帆自认是一个正人君子，来时没想过要做点什么超出之前经验的事情。但是江苏这么一说，他突然又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又什么都没准备。
他就不该心疼这人。
蹬鼻子上脸。
“那我表示一下吧?”江苏把人拉进浴室，也没开灯，命令道：“脱。”
蒋云帆啧了一声，“你这小朋友的定力不行啊。”
江苏直接上手扒了他衣服，“那你就配合一下。今天有人准备对你做点‘出格’的事儿。”
蒋云帆按住他的手，“那就要看这人有没有那本事了。”
江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笑得蒋云帆心里有点儿发毛，忍不住又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什么笑，说话!”
江苏道：“我记得有人是不是欠我一个提要求的机会?”
蒋云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儿一茬。上一次江苏帮他找到赖辰的妹妹帮助修改了直播平台那边给出的不合理条约，他说过要给江苏一个得到回报的机会。那时候江苏只说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他。他以为这话就是表明江苏不想要回报，可谁知道这坑是挖在了这里。最可恨的是，这坑好像还是他自己挖的。
江苏道：“作为回报，哥你躺平了让我上吧。”
蒋云帆：“……这么露骨的?”
江苏：“反正这儿就我们两个人，露骨怎么了?”说着他就扯下来蒋云帆的外裤。
蒋云帆和自己做了会儿斗争，但现在这气氛实在太过暧昧，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有点儿缺氧，大脑运转系统好似都出现了些问题。模糊中，他好像是答应了江苏这个“无理”的要求。
水哗啦啦的流淌着。衣物随意的被扔在编织篮中。两个□□的年轻男人在水流中疯狂的接吻，手在彼此身上肆虐游荡。
江苏将人推在铺满瓷砖的墙壁上，吻从嘴唇到下颌，再到滚动的喉结，一寸寸的往下。蒋云帆背靠冰冷的瓷砖，身上却是一片滚烫，那丁点儿的冰凉只能让他清醒一瞬，然后这么一点点难能可贵的理智就又会被身体接触的地方给融磨灭消融。
蒋云帆不知道江苏是什么时候买的润滑剂和避孕套，但显然今天发生的这事儿是某人预谋已久的，并非是他先前所想的一时起意、心血来潮。
这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能小瞧了。
为了节约用水，二人最后的战场还是转移到了床上。大家都是第一次，尽管江苏觉得自己已经极尽温柔，但该有的不良体验蒋云帆还是体验到了，全程都皱着眉，就差没被疼的骂出来了。
他想，他应该给这货留点儿面子。
不过饶是如此，在最终贴合在一块儿的时候，二人还是很满足的。与身体无关，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猫祖宗又一次从不知哪个角落里跑出来，在昏暗的房子里东游西荡，最后来到了那半掩着的卧室门前。它前爪正要去推门，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直直的钻进它的耳中。它吓了一跳，转身一溜烟的又跑没了猫影。
事后，蒋云帆倒是很自然的就睡了过去，留下江苏这个罪魁祸首独自默默的收拾干净现场，然后才蹑手蹑脚的躺回到床上，一只手搭在蒋云帆腰上，盯着这人的睡眼独自回味了一下先前那事儿，等回味够了才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睡着了都是嘴角带着笑。
不过江苏倒是满足了，第二天早上蒋云帆听见动静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当年在训练营里都没这么狼狈过。
江苏听见蒋云帆倒抽的那口凉气，转过身，整理了一下刚套上的外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