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好感动啊。”江苏后腿一步,在洗干净了的擦桌布上擦了擦手,“碗洗完了,出去吧。”
蒋云帆拦住他的去路,压低了声音问:“我在这儿说了这么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江苏:“遇到你真好啊。”
蒋云帆:“……没了?”
江苏:“没了。”
蒋云帆:“……”
江苏推推他,“好了好了,出去了。”
蒋云帆一脸无奈的被他推到了客厅,他扫了一眼,发现本来坐五个人完全没问题的沙发这会儿已经没有空位了,于是对外边的人道:“哎,妈,我俩去卧室看了啊。”蒋云帆的卧室墙上挂着一个电视,是他上高中的时候挂在那里的,为的是让他每天晚上听新闻,了解时事。后来他不在家里住了,那电视也就没人开了,这么多年孤零零的挂在墙上,也就是前几天家里的保洁才来把上边的灰给擦了。
广芸问:“你们零点的时候出来吗?”
蒋舟瞪了她一眼,朝那两人摆摆手,“不想出来就别出来了。”
蒋云帆:“那不行啊,不是要一块儿放烟花的吗?”
神志不是特别清醒的蒋云烟听见烟花二字冒了泡:“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响应政府号召。”
广芸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闭嘴吧你。”然后才回应蒋云帆道:“今年咱家没买烟花,不过可以出去看其他人放。要一块儿去么?”
蒋云帆看了江苏一眼,江苏点点头,“会来的。”
说好了零点的事儿,蒋云帆就带江苏上二楼回自己那许久未曾回过的卧室了。
卧室里所有东西的布置都跟他离开的那天一样,积灰全都被打扫干净,床单被套也铺上了。蒋云帆关上门,去把电视机打开。不知道是哪个歌手正在台上唱歌,声音一下子就炸了出来,蒋云帆吓了一跳,遥控器差点失手摔在了地上。他连忙将音量调低,低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才松了口气,将遥控器放回原位,拍拍胸脯,“吓死了。”
江苏坐在床边,“不怕不怕啊,有我在呢。”
蒋云帆:“……”
江苏被大力扑倒在床上,蒋云帆凑到他耳边道:“你丫是不是欠操?”
江苏侧头在他脸上吻了吻,“就算我说欠,你也没办法对我做什么吧?”
蒋云帆被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了一下,无奈的从他身上翻下来,与他并排着仰躺在床上,“你赢了。”
江苏同他一样望着天花板,“你为什么买双人床?”
蒋云帆拍拍这狭窄的躺两个大男人稍微有点儿拥挤的单人床,道:“这是单人的好吗?不要以为能躺下两个人的都叫双人床!”
江苏道:“我是说你自己那个公寓里的。”虽然他只去过蒋云帆家里一次,以前也没有在意过那张床,但他刚才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了,所以就问问。
蒋云帆道:“那个啊。床大睡着自在呗。”
江苏不置可否,转而问:“就跟我说我姑姑住院治疗的那个医生的朋友,是你初恋么?”
蒋云帆略微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江苏说的那个医生是周成碑,而所谓的医生的朋友,就是段殷了。他不知道江苏怎么突然就问起这个了,“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江苏道:“觉得你俩关系不一般啊。”
蒋云帆:“你总共也就见了别人两次。”而且两次都还在电影院。
江苏:“那两次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么?”
“我自认是没什么问题的。”蒋云帆道:“你洞察力这么好呢?”
江苏:“少来。就说是不是初恋吧。”
蒋云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算是吧。不过分手以后仔细想想,那种感情似乎也算不上是喜欢。我那时候就是心疼他。”
江苏一下子就想到周成碑似乎是个心理医生,“他是有心理上的问题么?”
蒋云帆:“嗯,抑郁症。”
江苏:“你跟他,是怎么分的?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得知道。”
“没什么不好说的。”蒋云帆道:“他当初抑郁症最严重的那个时候自杀过,被我救了,然后给送去医院,做过一段时间心理治疗。我那时候学业挺忙的,学院又管得严,不准请假,就没这么陪他。反正他病好回学校以后就跟我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