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帆嗤笑一声，“就准你清楚那一段有没有石头啊?那条河我也没少沿边儿走，说不定比你还要熟悉一点儿。”
江苏不服，“那你说一桥到二桥之间有多少石头吧。”
蒋云帆道：“你说的是那种枯水期看得见的，还是那种丰水期也看得见的?”
江苏撇嘴，“这尼玛不是废话吗?!”
“好吧。”蒋云帆伸手比划，“37个吧，如果最近一年没有谁闲得没事往里边扔或者从里边捞的话。”
江苏特得意的摇摇头，“34个。你说的37是二桥到三桥的，不信你去数数。”
蒋云帆皱眉，“不会吧?我记反了?”
“肯定是你记反了。”江苏道。
“这么有自信呢?”蒋云帆道：“万一是你记反了怎么办?”
“赌呗。”江苏毫不畏惧：“要是你错了，你请我吃饭。”
“那要是你错了呢?”蒋云帆好奇这人能说出些什么不平等条约来。
“不可能。”江苏说得很坚定。
“你真的很自信啊小老弟!”蒋云帆看着这人那一脸得意的样，没忍住伸手上去掐了一把。
软软的，手感不错啊。
当然，这一掐的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店老板带着新服务生开门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个大男人。
蒋云帆握住江苏的手腕，给他卸了一层力。
江苏坐在蒋云帆小腹上，两只手都被制住，他没法，一头往下砸。
两人头磕在一块儿，蒋云帆倒抽了一口气，赶忙叫停：“我认输我认输行了吧!你朋友出来了，别丢人啊!”
江苏往旁边看了一眼，手挣了挣。
蒋云帆松手。江苏活动了一下手腕，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从蒋云帆身上起来，“下次再动手动脚的，要你趴着出去。”
蒋云帆从地上坐起来，揉着发疼的脑袋，“你小子够狠。差点被你撞出脑震荡。”
江苏呵呵了他一脸，然后看店老板，“你们谈好了?”
店老板很温和的笑了笑，“嗯，谈好了，世中她今天中午就能上任，住宿也免费提供的，你就别担心了。”
“谢谢你了。”江苏道谢。
“谢什么。”店老板道：“这几年我帮你还帮的少么?”
江苏：“……”
蒋云帆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扎心不?”
“扎你。”江苏给他撞了回去，然后看陈世中，“你有事就电话找我吧，如果这会儿没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回了。”
“走吧走吧，世中有什么事儿我也会帮着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员工。”店老板开始赶人。
江苏于是拉着蒋云帆走了。
蒋云帆跟着江苏出了醉忘乡，这才忍不住问道：“走这么急?那妹子没事吧?”
江苏眯了眯眼，“她的话应该没事。”
蒋云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江苏道：“死过一次的人了，总会有些变化的。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吧，刚刚听她和我朋友的谈话挺顺利的，各方面都做的很得体……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乍一听上去像是一件好事。”蒋云帆道：“算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哥，我问你个事儿。”
“嗯?”
“你其实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吧?”江苏侧头，看着蒋云帆的眼睛。
蒋云帆回看他，“看得出来?”
江苏迟疑的摇了摇头，“也不算看得出来吧，就是一种直觉。”
“那你是第一次遇到吗?”蒋云帆记得江苏之前说过这是他第一次遇上这种事。
江苏点头，“是第一次。你觉得我不像是吗?”
蒋云帆道：“感觉你还是挺冷静的。”
江苏答道：“我看过一些类似事件的书，虽然没研究过，但至少不至于茫然无措吧。”
蒋云帆道：“我就不一样了，我亲身经历过。”
江苏歪了歪脖子，“你……也有想不开的时候?”
“谁跟你说是我了?”蒋云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一个……朋友而已，他有抑郁症，有段时间症状挺那啥的，就给送去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