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气馁,她的成绩非常好,她每年只睡四个小时,除却上学时间,就到处捡瓶子和打零工,几乎整个小镇上的人都认识这个贫穷却总是笑得乐观开朗的女孩。
她希望自己能考一个好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赡养爷爷奶奶,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失踪了。
断了腿的爷爷,瞎了眼的奶奶到处找她却遍寻不着,老人家上了年纪,身体本来就差,竟然没有撑到冉秋有消息就双双撒手人寰。而冉秋,直到失踪一年后才被发现。
被发现的是她的尸体。
她的头颅、躯干、四肢都被砍断,眼珠子也被挖掉,分别埋在小镇的七个地方,如果不是小孩子玩耍的时候挖土挖出她的颅骨,也许冉秋永远都无法重见天日。
小镇条件落后,消息闭塞,警察办案水准也有问题,因此这案子很快就成了悬案,十二年,卷宗不曾有人动过。
这么神奇的吗?
冉秋消失那年,恰好是五名受害者来小镇游玩的时候,随后五名受害者离开小镇,各奔东西,十数年不曾联系。
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
答案昭然若揭。 光是剧本, 看的时候就让人不寒而栗, 现场道具做的又好, 像花雯这样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的, 最近几天为剧组省下不少盒饭,她觉得自己演女警跑现场就已经很恶心了, 陈幺到底是怎么做到戴着面具杀人还手都不抖的啊!
拍小丑杀人的时候花雯就在边上看,她真的……毛骨悚然。有那么一刻, 她甚至忘记了这是在拍戏,仿佛自己真的目睹了一场可怕的虐杀。要不是倪高歌注意到花雯捂着嘴往后退拉了她一把,花雯就要磕到台阶摔倒了。
她咽了口口水,看向倪高歌, 心悦诚服地说:“陈幺好厉害啊。”
倪高歌扶了她之后迅速松手, 眼睛仍然盯着片场,“嗯。”
花雯有点不敢再看了,她现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刚才那一刻她真的要以为自己是个幸存者, 只想把自己缩的小一点、再小一点, 最好不要被发现,别人的死活她无力去管, 至少要让自己逃掉——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因为被陈幺影响很深, 连带着花雯自己戏份的时候,明明是要去拍照记录的, 可她刚拿起相机就想起先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然后哇的一声又跑去门口吐了个昏天暗地。童一春正在边上跟陈幺讲戏, 眼角余光瞥见花雯,纳闷不已。
陈幺说:“可能是发现自己在呕吐戏上的天赋了。”
童一春:……
接下来又是紧锣密鼓的一星期,陈幺的戏份终于第一个完成。她虽然是三番,但全部戏份加在一起也没有双男主的一半,跟花雯差不多持平,而且花雯还有穿警服、私服跟连衣裙的时候,她就不一样了,她全程小丑服,出场也戴着面具,说真的,用替身拍完全OK。蒋元柏一开始就觉得没必要那么辛苦,看了陈幺的戏后也改变了想法。
替身只能做出相同的动作,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陈幺的□□,就是蒋元柏常说的那句,陈幺有毒。
警探与侧写师再如何进行调查与推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们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去筛选冉秋的人际关系,可十二年前的冉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能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再说了,她就仅剩爷爷奶奶两个亲人,两位老人已死,谁还能给她报仇?于是在这一点上,警方陷入了僵局。
而就在这个时候,第六名受害者出现了。
或者说,第六名受害者,失踪了。
调查的时候,警方只查到当年结伴去往小镇游玩的五个少年,如今少年们变成成年男人,又都惨死,原以为凶手会不再犯案,谁知又出现了第六名受害者。
不,对方只是失踪,也许并不应该将其称为受害者。
为了案件来到小镇的侧写师走遍了每一个角落,他安静又孤僻,像是一幅优雅寂寞的泼墨山水画,与整个小镇显得格格不入。他又不是很爱言语,他甚至没有找招待所,而是住在了冉秋破旧的家中——这座土房子岌岌可危,里头布满了灰尘以及年代久远的霉味,墙上还贴着密密麻麻的褪了色的奖状,侧写师希望自己能够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