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醒了吗?”
田亮色笑:“太轻了。”
吴瑜挑眉,渐渐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猛地扎下来,伸出舌头侵入田亮的口腔。送上口的食物岂能不吃?田亮吮吸着对方的舌头,伸出自己的与之缠斗在一起。两人吻得忘情,但闹钟还在,滴滴滴。
田亮克制地推开吴瑜:“足够了。”
“还不够。”
“不行,你说的今天约了人打球。”
“就一小会,不碍事。”吴瑜眼神发亮。
“不要动。”田亮已经在忍耐了。
吴瑜得寸进尺,凑上来,咬在田亮的喉结上。
田亮一个激灵把人推倒:“别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床上又乱做一团,
…
“你们也太慢了吧!”肖欣站在球场那边喊道。
“都怪你。”田亮撇嘴,“把东西给我,上吧。”
“给我加油。”吴瑜跑出去一段后转身后退着对田亮说道。
“快走快走。”
“田亮!来呀!”柳青风喊道。
“我看着东西!你们先打!”田亮走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重新开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吴瑜的手机,未知号码。
田亮接起电话:“喂,本人不在,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田亮,我找你。”男声沙哑低沉。
意外与警觉。对方找他怎么会刚好打到这个电话来。“请问你是……”
“律师。谈谈上诉的事。中午有时间吗?”
如同一条毒蛇盘住了他,血液骤然冰冷,五感封闭,仿佛只余下耳边这通意外的电话,田亮的声音都透着冷意:“哪里?”
这不是他的情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对方到底是谁?
…
“田亮?田亮!该你上场了。”
“啊?!好。”
“想什么呢?接着!”吴瑜把球扔给田亮。
球在田亮手里停留了三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篮筐。
“跟你说了,哥不是逗你的。”肖欣拍了拍他队里一人的肩膀。
那人大张着嘴,还回不过神来。
吴瑜无奈走到田亮面前:“别投三分了。一起玩,给队友留点余地。”
“我们是一队的吗?”田亮没有打过真正的比赛。
“不是,我们是对手。你是肖欣队里的。”
“不太会打,大家见谅。”田亮抱歉道。
“别听他的,投,狠狠地投。干死他丫的。”肖欣凑过来,已经将田亮看作胜利的曙光。
肖欣并没有盼来出人头地的一刻,田亮不投三分还不如一只菜鸟。肖欣队惨败。
“又要请吃饭……老子钱包已经很瘦了。”肖欣嚎道。
“中午我约了律师,抱歉。”田亮把自己撇开。
“兄弟,有难同当,不要跑啊。”
“下次,下次一定。”
“怎么找了律师?”吴瑜问道。
“家里的事,现在还不清楚。”田亮捋出来的记忆很乱,只能依稀想起律师的脸和名字,“手机能借一下吗?下午还你。先走了。”
“路上小心。”吴瑜挥手时,有些心悸,总觉得田亮这么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是……错觉吗?
…
一家高档茶馆。
有些格格不入感。田亮报出房间名后由服务员领着进了一间包间。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靠在窗边,俯视。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田亮浑身紧绷,说话都要费极大的力气:“陆邢。”那个男人的名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许多尘封的记忆,但只是片段。
田亮眼前飞过这个男人拿着鞭子的样子,地下室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还有一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他脚下苟延残喘。
男人示意他坐下,田亮拘束地坐下,脸上不敢露出什么表情。陆邢在打量他,从头到脚,从外到里,令人不适的眼神,像是在为一件商品估价。
半晌,陆邢开口了:“他们把你治得很好。”
“我不记得了。有什么你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