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国也是愁眉不展,整个人的心往下沉。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阮建国哄着薛香儿说:“到三个月才显怀,咱们再等一个月,到时候怀疑我们的村民就不会那么多。”
“不行!”薛香儿立马摇头:“瞒不住,知青点里的知青那么多,我和好几个女知青住一屋,我孕期反应那么严重,她们已经有人怀疑了。”
“那怎么办?我们这一结婚,之前的布置就全毁了,我爹的校长保不住,你刚刚当上的老师也得退下来。”
阮建国烦躁得直挠头,薛香儿也没办法,她就是知道瞒不过去才来找的阮建国。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回家和我爹商量商量,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阮建国安抚着薛香儿,都在干活,他不能和薛香儿待一起太久。
“薛香儿就这样走了?”阮荷问。
“对,还皱着眉走的,神思不属的。阮建国回去还被人问薛香儿找他什么事,被阮建国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了。不过他没听到,我听到了。地里好多人都怀疑他和薛香儿有一腿,就是因为薛香儿他才退的婚,王喜梅倒霉背了黑锅。”
阮荷点头,事情都按她想的在发展:“你们继续盯着他们,薛香儿肯定还会找阮建国,到时候你们偷偷引咱们村里最大嘴巴的妇女过去。”
晚上放学阮荷回到家,把王喜梅从御魂铃中放出来,告诉她这件事。
王喜梅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怎么能这样,他们的心怎么能这么坏!我哪里做得不好,要这样害我?”
“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和他定亲了,你们是未婚夫妻,这就是你最大的不对。他们想成亲,就得先铲除你这个最大的障碍。”
王喜梅捂着脸哭:“我和我家人,就因为阮建国的私心,我们受了多大的罪啊!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阮荷爬到床上,踮起脚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很快他们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到时候你身上被泼的污水会全部洗白。”
“谢谢你,阮妹妹。”王喜梅拉着阮荷的手,感激得不知道怎么报答她才好。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知道怎么送你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就送你回家,到时候你就能醒过来了。”
“真的!”王喜梅看到阮荷肯定地点头,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只会哭着对着阮荷说谢谢。
“阮妹妹,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一定。”
另一边,知青点的人陆陆续续回去,大家都是在一个锅吃饭,轮流着来做饭,今天就刚好轮到薛香儿和她同屋的崔兰兰。
崔兰兰家境比薛香儿好,人相对来说也蛮横些,平时最看不上薛香儿动不动含着眼泪装无辜,整天怼她。
两人不对付也是知青点都知道的,但一起做饭这个安排是抽签决定的,被安排在一起也没办法。
谁让她俩在知青点都没什么交好的朋友。别人也怕和崔兰兰一起,会受不了崔兰兰脾气闹起来,所以她们就一直这样下来了。
薛香儿本来身体不舒服,今天还恰好有个男知青捉了两条鱼让做,她一进厨房就闻到了腥味,一股股酸水立马冲着胃往上涌。
薛香儿受不了捂住嘴跑出去,扶着墙吐,她中午没吃多少,下午还吐过,这次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有不少知青在院子里晾衣服,收拾东西,看到她这模样,立马跑过来扶住她:“香儿,你这是怎么了?”
“对啊,我看你最近经常吐,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你今天去看医生,医生怎么说的?”
薛香儿摆摆手,还没回答,崔兰兰抱着胳膊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面带鄙视地说:“薛香儿这情况可不像吃坏肚子,倒像是怀孕了,我妈怀孕的时候和她一模一样,整天吐,一点点有味道的东西都闻不了。”
“你……你别胡说。”
崔兰兰这话让所有知青看薛香儿的眼神都带了意味,薛香儿被看得心慌得不行,被一个知青扶着,连忙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