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妇女立马怂了,对大队长讨好笑着:“没,没,我们不闲。”
“对,我家里还有事,我这就走。”
“我家鸡还没喂,我去喂鸡。”
……
一群人很快走了个干净,大队长抬脚走进阮荷家。
阮建业在外面劈柴,看到大队长,他擦擦汗,穿上搭在一边棉袄:“队长,你咋来了?吃饭没?”
阮建业拉着他进屋,给他倒杯水。
“不用忙活,我就来看看阿福。现在他咋样了?”
阮建业一脸笑容:“挺好,今儿奶粉喝得也香。等过几天天暖和点,我再抱他去赵医生那里看看。”
阮建业让许雅琴把孩子抱出来,大队长摆手:“不用了,天冷,孩子身体不好,让他在屋里吧。我刚刚听到孩子哭,是不是外面那群老娘们吵的?”
阮建业脸上露出生气:“对,大早上跑过来说我家孩子不懂事,没教养。还编排阿福,我听了都气。雅琴把她们赶出去,她们就在门口骂,赶都不赶不走。”
大队长立马说:“下次她们再这样,你去叫我。”
阮建业:“好!有队长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大队长拍拍他肩膀:“这孩子我也为他忙活过,他能健康长大,也是我想看到的。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
昨天八号,是麦秋七天喂奶最后一天。大队长也是怕孩子突然没人喂了,它不吃奶粉。
现在知道它吃得香,他算是放心了。
***
阮荷三人走到学校,胡季和从学校里穿门而出:“小荷,你们来了。”
“嗯。胡叔叔,这是我两个哥哥。”阮荷看向他:“您是住校园里吗?”
胡季和摇头:“我平时住山上。学校有学生的时候我下来对孩子不好,就夜里或者放假了你们不在学校了,我去办公室看看书。那些课本编得挺好,我都看好多遍了。”
“胡叔叔,您尸骨,不在学校吗?”
“不在。”胡季和说:“我的尸体要是死在这儿,我也成我兄弟那群人中一个了,哪里还知道去找你。当年打仗的时候,就剩了我一个人,他们所有人都护着我,让我往山上跑,最后我还是没逃出去。”
胡季和回想着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这样也好,死也一起死,大家都在一块儿,不孤单。”
阮荷眼睛涩涩的,阮茂林和阮茂竹也是一脸沉默,看向胡季和的眼里露出不忍。
胡季和一笑:“都这样看着我.干嘛?都过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为国捐躯,我们死得其所。只是可惜,我们都死在他乡,连家人都看不了一眼。算了,不说了。小荷,你看看,该怎么送我们回去?”
阮荷眨眨眼睛,把眼里的酸意逼回去,看着学校说:“胡叔叔,你知道战场中心在哪儿吗?我想去看看。”
“知道,我带你们去。”胡季和走在前面,和她们说:“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惊讶,那都是假象。”
胡季和穿过门进去了,阮荷和阮茂林阮茂竹对视一眼,从墙头翻了进去。
胡季和等她们进来,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校园中央的升旗台:“就是这里,是阵法中心,也是战场中心。”
阮荷用阴阳眼查看,果然看到铺盖住整个校园的阵法,阵眼就在升旗杆那里。
胡季和走到旗杆处,没有停,往前继续走。他并没有撞到旗杆,直接消失了。
“胡叔叔呢?”阮茂林惊讶地瞪大眼睛,伸手摸摸旗杆,硬邦邦的木头,怎么人就不见了。
“他进到战场里去了。”阮荷说:“因为死去的人太多,这里形成了特殊的磁场。当年的道士怕那些魂灵无意害人,便用阵法重新开拓了一个空间,他们都在那里面。”
阮荷在胡季和消失时,便明白了这里的特殊之处,也知道怎么进去。
“大哥,二哥,你们抓紧我的手,我带你们进去。到了里面也不要松开我,因为我也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