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王喜梅摸摸她的头:“我们不气。”
“嗯。”阮建邦点头:“这是大人的事,比较复杂,你一个小孩别操心,好好上学就行了。”
阮荷不再说她五爷爷的事,又和他们说了会儿话,才和他们告别回家。
“建邦叔和建邦婶子人这么好,你五爷爷咋就不认他们呢?”林红吃着糖,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脑子抽了呗。”阮荷摊手:“我都不想说他啥。走了,回家了,你继续去写你的作业。”
下午林红没来,因为阮荷让她把她作业带走了,她在家抄就行。
阮荷下午去了河边,果然看到鲤鱼精一个人坐在柳树下闷闷不乐。
她还知道躲着人,使了
障眼法没让人看到她。不然被人看到她大冬天露.着胳膊,光着脚,只有一层的薄衣服,铁定会引起慌乱。
“怎么,看到我建邦叔的媳妇,你不高兴?”
小锦回头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忧伤地看着河水:“他是我第一次动心的人,可是却娶了别人,我能不伤心嘛。他结婚的时候我装不知道,但他都带着媳妇来村里了,我还怎么装不知道?我的心已经碎成无数片了。”
阮荷抬手摸摸她的头:“乖哦,不哭。”
小锦瞪着她:“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嘲笑我?跟哄你那婴儿弟弟一样。”
“当然是安慰你。”阮荷摊手,和她一起坐大石头上,晃着脚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是修炼的精怪,以后会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不要一直把我建邦叔放心上,等他老了你会发现,原来他也只是个平凡人,当初的心动可能就是一个错误信号。” 小锦眼泪汪汪看着阮荷:“可我现在还喜欢他。”
阮荷微笑:“但他已经结婚了。”
“哇!”小锦抱着阮荷痛哭,阮荷拍拍她的背, 没推开她。
但小锦是鱼, 生活在水里, 眼里的水太多了,阮荷觉得自己棉袄都被她哭透了。
“行了, 再哭我浑身都得被你哭湿。”
“我都失恋了, 就哭这一会儿, 你就不耐烦,你有没有同情心?”
阮荷一把把她头推开:“你那叫一会儿吗?是两小时!既然你说我没同情心,那我就没同情心了,你去河里自己慢慢哭吧, 走了。”
“大人!大人!”
阮荷不理她, 头也不回走出了结界。
晚上阮荷提着她爹买给她的河灯,和阮茂林阮茂竹去了学校。
她是提前一小时到的, 空出一小时来摆东西。
看到她们过来,胡季和一脸激动:“我的兄弟, 真的……很快就能回家了吗?”
阮荷点头:“嗯。”
“我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胡季和看着战场的方向,眼里都是希冀的光。
明天学校就会开学, 给阮荷的时间只有这一夜,她必须在今天把战魂唤醒,将阵法破掉,不容有失。
阮荷把她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按唤醒阵法的位置摆好,最重要的三样东西在阵眼位置。
刚弄好, 她拍拍手站起来,看看天上那一轮圆月,等着八点这个时辰到来。
这时候,裴怀瑜和若善从校外飘进来,看到升旗杆周围摆好的东西,他落在阮荷面前:“都弄好了?抱歉,来晚了。”
“没事。”阮荷不在意地摆手:“这又不累。”
阮茂林和阮茂竹瞪着裴怀瑜,把阮荷拉到他们身边。现在他们对他还没放下警惕,总觉得这人出现得太是时候了。
裴怀也不介意,俯身去检查阵法,确定没任何遗漏,他对阮荷竖起大拇指:“你对阵法的了解很透彻。”
“也没有。”阮荷被夸得不好意思:“我爷爷说我阵法天赋一般,就画的符能拿得出手。”
裴怀瑜一笑:“是你爷爷要求太高了。”
“宝儿,你看是不是快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