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阮荷敏感自己分析出来的,还是有人指点。他爷爷刚和他说过,上面有恢复高考的倾向,让他多花点功夫学习。
阮荷这时候居然说出了和爷爷差不多的话,不得不令赵登另眼相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察觉到赵登探究的视线,阮荷摸了摸脸,笑着说:“别这样看着我,怪怪的。”
“小师姑。”赵登喊她。
阮荷疑惑看着他:“嗯?”
赵登笑了一下:“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阮荷跟着笑:“本来就是对的,多学习总没有坏处。”
“嗯。”赵登应了声。
赵军看看两人的神情,总觉得怪怪的,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回到熟悉的二层小楼里,阮荷洗了澡,收拾一下,和赵军和赵登说了一声,也不用他们送,直接坐公交车去了赵润生在的医院。
这个时候,他在医院坐诊。
赵润生是医院的牌子,来找他看病的人并不少。
阮荷过去的时候,好几个老人在外面排队,她赶紧进去,换上白大褂,被赵润生叫过去帮忙。
这一天都没有闲的空,但阮荷学到了很多实在救人的知识。对于赵润生救治病人的方法,开的药,她都记在心里,回家会回顾这些场景,记在本子上。
这样的病历本,她记了好几个了。
一直到晚上下班,赵润生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阮荷跟着他一起坐上小车回家,他才有空问阮荷这半年的学习情况。
有些他在信上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就不再问,但有些信上说不清楚的,他就问得比较详细。特别是关于草药识别、炮制和治疗方面,问得最仔细。
阮荷认真地一一回答,没有说错一点。
赵润生满意地点点头,对于徒弟的学习进度,他已经惊讶过了,现在都习以为常了。
草药你已经背会完了,药方也记得差不多了,从明天开始,你好好看我给你治病,晚上我回去教你针灸和推拿。
“是,老师。”阮荷很小心,才没有露出开心的模样。
赵润生拍拍她的头:“你学得太快了,但中医,需要接触真实的病例,每一个患者,就是同一种病,体质不同用药也不同,实际看病方面,你需要学得还有很多。”
“我知道,老师,我一定会认真和你学的。”阮荷保证。
“好。”赵润生看着她一脸斗志昂扬的模样,非常高兴,更加感觉,这个徒弟没有收错。
第二天,阮荷跟着赵润生去医院,他再看病人的时候,就会让阮荷过去把把脉,说出她的治疗方案。
阮荷说的对的地方,赵润生就点点头。说得不对,他就很严厉指出来
,让她记下来,以后不允许错。
别人可以犯错,但医生不能犯,因为一个错误,可能就是条人命,一点马虎都不能有。
阮荷的日子过得更忙了。
白天学习记录,晚上整理背诵复习,这样忙碌的日子,都快让她忘了火车上遇到的人和事。
还是申小虎带着祝芹回来,说已经把关解放和李翠儿送进了监狱,阮荷才拍了下头,想起来自己之前的安排。
“他们都认罪了吗?”
阮荷停下写字,转过椅子,让他们从窗户进来,看着他们问。
申小虎点头,“罪已经全认了,包括当初杀祝芹的那块石头都找到了,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只不过李翠儿没杀人,只是知情不报,帮助关解放隐瞒,协助他逃离法律制裁,是从犯,不会判死刑。”
祝芹脸上闪过愤恨:“便宜她了,这对贱.人都该死!”
申小虎在旁边赶紧说:“没事没事。她爹也被抓了进去,等她出来,好日子没有了,坐过那么些年牢,像样的工作也没有,她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这比杀了她,还会让她难受。”
祝芹想了想,觉得申小虎说得有道理,对于李翠儿的结果,勉强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