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点了下他的鼻子,“我看你是喜欢他的糖吧。”
“嘿嘿。”阮茂松笑笑,没应声。
他确实喜欢舅舅的糖,但也喜欢舅舅的性格,一看就知道他会对自己很好。
“只许吃这一颗,剩下的留着明天吃。”阮荷警告自己弟弟,就算舅舅给了他那么多糖,他也不能多吃,会坏牙。
阮茂松乖乖点头,虽然很想吃,可姐姐规定了,他知道姐姐是为自己好,他会忍着馋不吃。
这时候,出去给地里浇水的阮建业和阮茂林、阮茂竹回来了,在地里弄得浑身都是泥,脚上穿着的胶鞋都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
“哎呀,怎么弄成这样,快去把衣服换了。”
许雅琴听到动静回来,看到三人的模样,催着他们去换衣服。这冷天,穿着湿衣服很容易生病。
许雅良也走出来,看到阮建业,他冲他露出一个笑,摸了摸头说:“姐夫,我回来了。”
“雅良!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你咋找到的新家?”
许雅良:“我先去的大娘的房子,大娘说你们不在那里住了,给我指了路,我一路走过去,就这里一座房子,很好找。”
阮建业看到许雅良很高兴,正想再问点什么,那边许雅琴往前走了一步:“行了,阿良不走了,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你快去把这身湿衣服换了,穿着不难受?” “没湿, 就是沾上点泥。”
许雅琴不信,上手一摸, 还真是只沾了泥, 里面衣服没湿。
“怎么可能?”她又摸了摸,确实不湿。
一边洗着手的阮茂林说:“娘,别摸了,里面我和小竹都给爹烘干了。我们怕烘干外面的泥引人怀疑, 才让泥湿着,里面你放心,都是干的,不会让我爹穿湿衣服的。”
“嗯?你怎么烘干衣服的?”旁边站着的许雅良越听越不对,这里面的衣服,怎么能不烘干外面泥烘干呢?他怎么也想不出来。
“呃。”阮茂林一愣,看向许雅良,又看向阮荷。
他一时嘴快, 忘了这里还站着个他亲舅舅。
“怎么办?”
阮茂林和阮荷挤眉弄眼问她。
阮荷摇头, 示意他不用管。
“舅舅,你看看你喜欢什么菜,我娘专门给你买了很多。”
阮荷拽着许雅良往厨房走, 许雅良被她拽着, 几乎没有挣扎的力气, 就被拽走了。
“哎,宝儿,你慢点, 你哥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过到了厨房,许雅良就挑起菜来,没再问刚才的话。他知道其中有不对,但是看姐姐家的人都一致想瞒着他,许雅良也就识趣地不问了。
下午,许雅良换了身衣裳,跟着阮建业一起下地,被许雅琴拉住了。
“你去干什么?”
“不是给地浇水吗?我帮姐夫一起干。”
“用不着你。你才回到家,回屋好好歇着去。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也不嫌累。”
许雅琴说着,强势逼着许雅良躺到了床上。
许雅良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睡觉。他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但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其实他身体早累得不行,直接睡了过去。
听着许雅良平稳的呼吸声,许雅琴拉着阮荷出来。
“你们修真的事,瞒不了你舅舅太久,你舅舅很聪明的。”
许雅琴看了眼屋里说。
“娘,舅舅品性如何?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会,你舅舅很爱你们的,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让你们陷入危险。如果你舅舅都不能相信,其他人就没有能相信的了。”许雅琴理所应当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会告诉大哥二哥,不用刻意隐瞒,舅舅发现了告诉他就行。”
如今形势越来越好,阮荷不介意让舅舅知道她们修真的事。
许雅良的感觉很敏锐,在阮家生活几天,就发现了各种不对劲。他原本还没往别处想,以为自己感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