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吓刘小栓阮荷也是有考虑的,当时就她们两个人,一个小孩子说她能见鬼,大人只会当他发癔症了,她只要装不知道,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刘小栓的话。
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林红就特别热情地把今天阮荷和刘小栓的事说给阮茂竹听,还用着一副非常为阮荷骄傲的语气。
“现在刘小栓根本不敢惹我和小荷了,看到我俩就害怕。”
阮茂竹低头看了眼阮荷,看得她默默低下了头。
二哥怪她了,怪她没把刘小栓的事告诉他,还自己偷偷解决。他还知道,自己肯定用的不是什么正常的方法。
旁边跟着的阮茂旗张开嘴巴“哇”一声,惊奇地围着阮荷转了一圈:“小荷,你用的什么法子吓的他?快和我说说,刘小栓他哥就在我们班,也可烦人了,你告诉我,我也去吓
吓他哥。”
“呃……”阮荷眼睛左顾右看,揉揉头发说:“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我力气大,捏碎一根树枝他就被吓到了。”
“啊?”阮茂旗失望地撇撇嘴:“我力气不大,这个我不行。”
阮茂竹捏捏阮荷的手,转移了话题,之后没人再提刘小栓了。
十来分钟后,几人走进村里。还没进村多久,阮荷一行人就看到阮建国家门前围了一大堆人,有一个悲痛的女人在里面哭着,痛诉着阮建国家的没良心。
“我家闺女我知道,平时路上捡到一分钱都会交到大队里。我们村里人也都知道,我家姑娘心眼好,还勤快,没有不喜欢她的!怎么到你们阮家嘴里,我家闺女就人品不行了?”
“你们要退亲我们也不会死缠烂打,至于这么污蔑我家姑娘吗?要不是你们这么黑心肝,我闺女能被你们家逼得跳河吗?现在我闺女还生死未卜,你们要是不还我闺女一个清白,我天天在这里闹!”
林红喜欢凑热闹,听着里面的话,拉着阮荷就从大人堆里钻了进去,根本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婶子,你可不能这么说。王喜梅偷我们村知青的东西,是很多人看到的,人赃并获,你这红口白牙就说我们污蔑人,泼脏水,我们可不认。”
“再说了,知道人品不行这十里八乡哪家不会退亲,王喜梅自己做了错事还想不开,可不能推到我家身上,这锅我们不背。你闹吧,反正越闹你闺女的事就传得越远,到时候还是你闺女吃亏,何苦呢?”
卧槽!阮荷听到这不要脸的话,心里直接骂出了脏话,这阮建国脸皮真的太厚了,因为他一条人命差点都没了,居然还能说出威胁苦主的话,真是有够狼心狗肺的。
坐在地上的妇女一愣,随即抱住脸痛哭起来:“喜梅没有偷知青的东西,明明是那个知青给喜梅的,你们故意设套陷害她!阮建国,你不是人!你说那些话亏不亏心!”
“娘,别哭了,娘,你快起来。”
阮荷听到声音看过去,发现了不对劲。
中年妇女身旁站着一个穿一身绿军装的女孩,样貌秀美,气质温婉。
但此时她也跟着妇女哭着,一直弯腰去拉妇女,想让她起来,可是每次她的手都穿过妇女的身体。 女孩就是王喜梅, 但让阮荷奇怪的是,王喜梅明明没有死, 魂魄怎么离体了?她现在就是生魂。
如果王喜梅的魂魄一直回不去身体,她永远也醒不过来。而以现在的医疗水平, 植物人维持身体营养很困难, 王喜梅用不了多久可能会直接死亡。
那边王喜梅的娘还在哭着讨说法,阮建国一直推脱着, 王喜梅虽然着急地哭, 但阮荷一直盯着她的视线也察觉到了。
她抹了抹眼泪,见她娘实在看不到她, 也听不到她声音, 她抽噎着飘到阮荷面前:“你能看到我?”
阮荷眨眼,轻微地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
这一动作王喜梅看到了,立马一脸惊喜地抓住阮荷的胳膊:“我终于找到能看到我的人了!我还能碰到你!”
阮荷用了个巧劲甩开她的手, 眼神对王喜梅示意了下, 然后她和林红说:“我先回家了,我二哥还在外面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