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如桑翻看之后的结果是,她的珐琅彩烟盒不见了。
“你如何确认出来的?”
“笨办法。一件件试。”再详细的赵也白没展开来说。
不过励如桑大致能猜到。否则他不至于耽误这么长时间。
“但因为时间紧迫我没办法再进一步确认究竟被装在烟盒里的那个位置。上面的缀饰拆开的话也担心弄坏烟盒,所以我先把它保管在一个地方了。之后再找机会把它领回来。”赵也白再告知。
励如桑陷入沉思。烟盒除了因为落火车上而被赵也白捡在手里之外,没有离开过她身边。所以极大可能,她还在国内时,就有人动她的烟盒。
如果是这样,那赵也白猜测她在火车上时就已经被人盯上,不是没可能。
一个多小时后,赵也白将车子停在河边:“休息会,你吃点东西。我们需要连夜开车,早点到泰南,早点办理证件,你能早点回国。”
安排得十分合理,励如桑没有异议。
赵也白下车到后座去拿他和她汇合前补充在车上的物资,食物和水搬到驾驶座上去给励如桑自行挑选,他带着干净的新毛巾去河边。
励如桑想去先洗干净自己的手,打开车门时,来自后背的剧痛拉她坐回去。
“怎么了?”给毛巾拧完水回来的赵也白察觉她的异常。
励如桑白着脸,没隐瞒:“被围攻时挨了一棍。”
“哪里?”
“背上——没事,最多就是淤青。我缓一下。”说着励如桑记起来,“之前老板娘给过我跌打酒,好像还在我的包里。”
赵也白去翻她的双肩包,果不其然在侧边的口袋里找到瓶眼熟的东西。
他拿来给她,迟疑:“要不我们再往前开一开,我看看能不能问到医院或者诊所。”
“不要麻烦了,没有大问题,就这样。”励如桑一锤定音。
赵也白带上她擦完血渍的毛巾和那柄格|斗刀到河边清洗。
车厢内的灯关掉了。
赵也白站在河边,隔着三、四米的距离,通过挡风玻璃能看见她艰难扭手臂到后背的身影。
他转回头,盯着投落在水面上的皎洁的明月。
未几,开关车门的动静传出。
赵也白折返车旁,递给她新拧的毛巾:“怎样?”
“还行。”励如桑牵动嘴角,接过毛巾擦脸,“我小时候不小心打掉同学的牙被我妈拿差不多粗的棍子抽过,也没大事。不过那个年纪确实比我现在皮糙些。”
“我记得。你说过。”
“是吗?”励如桑狐疑,“什么时候?”
赵也白帮她回忆:“打群架,差点被人拿砖头砸的那次。”
励如桑高挑眉。
她仍然不记得她说过,不过她想起来他讲的那件事。
她纠正:“不是打群架,是教训他们欺凌弱小。”
家人送她去正经跟着教练系统学习后,她就不随随便便和人打架了。而一旦打,绝对是对方的过错。
赵也白同款挑眉,也纠正:“我不是弱小。”
“不是吗?”励如桑故意反问。
赵也白笑一下,带着她刚擦完脸的毛巾再去河边。
励如桑走在他后边。
少年时期从外形看,他确实不弱小,毕竟“胖”和直观上的“弱小”打不着关系。
那次是他补完课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同学抢了书包,相互传来传来不还他,戏弄他满操场跑,一群人以看他气喘吁吁累瘫倒地为乐趣。她无意间撞见,才得知原来他因为比班上其他同学胖而经常被开玩笑。
她看不过眼,当时火气上头,所以动了手。
其中一个不是个好欺负的,竟拎起砖头从身后偷袭她,若非赵也白用身体把人撞倒,她必然脑袋开花。
“你在火车上就认出我了?”如今励如桑已琢磨出来。